中用沉香的人不多。

    可那位九五至尊……恰巧就是其中之一。

    这也是她跪不起的原因，有人妄图谋大逆。

    夕晖如血，染红白日最后一抹天际。殿只有两名贴伺候的侍女，此刻都将脸埋得低低的。

    尚芙蕖坐在席榻上，半边脸都笼在窗棂透的昏影里，只能看清那一弯蹙起的细细柳眉。

    难怪宋家会自信送没什么战斗力的陈采女……她还是想的少了。以为对方只是想借人枕边风，搞误国那。

    没想到真正的杀招在这里。

    思及此，她不由凝声。

    “此事重大，切不可声张。”

    “另外——从今日起，你都要来菡萏轩。若是旁人问起，只说不知。”

    “是。”对方顿了，像是明白什么，重重叩一礼，“红叶一定守如瓶。”

    小蝶抓了一把赏钱将人送去，回来时便听见廊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几名东厨的侍女提着盒走来。

    为首的见到她笑脸，话语络，“小蝶，这是今年新摘的香椿炒的，庖正说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胜在鲜，送来给娘娘打打牙祭。”

    菡萏轩是天的堂，尚芙蕖是固定的饭搭。

    指不定哪天哪菜就得了皇帝青。

    “有心了。”

    小蝶接过盒，她好，和那名侍女打过数次照面，也算熟识，就多扯了几句。

    侍女随念叨。

    “照老规矩，前些天陛宴请朝臣，每年日宴少府那边都忙的恨不得八条胳膊八条，连东厨都被拉过去凑人手。”

    从她锁的眉不难看，对加班的极不愿。

    但能在里混的，多多少少懂说话艺术，“虽说有赏钱拿，但还是那些年轻公小们的宴会更有趣些。”

    年轻的好面儿，就算个别任也不至于闹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