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的不是什么隐秘话题。

    周遭那些人看似视线专注于台上，实际上人人都竖着一边耳朵。听到薛氏的话，不由暗骂狡猾。

    算盘珠都打到脸上了！

    不过，妃弟弟的确是块人人都想咬上一的香饽饽。

    “既然这样，那我也斗胆荐一家中小女。”有胆大的摇着扇，丝毫不顾忌薛氏的脸，半开玩笑半认真，“七岁能辨琴，若得机会定请宸妃娘娘一听。”

    “我家小女能咏，痴小公两岁，她写的诗连太学博士都夸好呢！”

    “还有我家小女……”

    大辰民风彪悍，谈婚论嫁不是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事。即便是当初尚娉婷起了私奔的念，祖父也只是气恼她寻了个家里七八糟的穷书生，而不是私奔这件事本。

    所以见有人撕了，剩的也跟着一涌而上。

    尚清这么大，还没被这么多人招呼过。素来没有什么表的白皙小脸，一涨红成蟹。

    无措之际，有人将他往后挡了挡。

    尚芙蕖笑，“这些姑娘都是极好的，但孩年岁尚小，什么都不懂，还是等大了，让他自己主吧。”

    这不仅仅是为了尚清，也是为了那些女孩们。

    她们应该有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在一无所知的年纪，就被人定终。

    王夫人看她的想法，赶忙帮腔，“娘娘说的对，这往后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指不定就各自碰上心仪之人，那婚约岂不是反成王母手里的金簪了？”

    面前这些都是人。

    看尚芙蕖确实没有结亲的意思，这才三三两两转开话题。

    掏帕，本想拉过尚清的手，一上面糕屑。但手伸到一半，尚芙蕖才想起孩已经大，快是少年了。

    都说里岁月漫。

    几年时间在她这儿，却是转瞬即逝。尚芙蕖微顿。

    只有像这不经意间才能意识到，陆怀确实是极度偏她的。

    什么禁足冷落、栽赃陷害、苦心争……一斗验都没有。

    她的业绩全是陆怀主动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