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两人又与他聊了几句。

    话虽是尚父提起的，可几乎都是尚母在问。

    他只坐在一边，端着茶盏，一双睛滴溜溜盯在小儿上。

    尚清话少，说一串他只简明扼要地回。

    尚母说的燥，端过茶盏，浇似地。抓住这个空，尚父往前倾了倾，倏地问。

    “清儿，那个王家女君怎么样？”

    “王姑娘……”少年神有一瞬间卡顿，像是一颗扔去凝滞在半空的石，依旧生，却透几分不自在。

    尚父摆摆手，缓舒一气，“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阿爹明白了。”

    他是一款读儿机。

    哪怕少年面上没有什么表，也能准猜心所想。

    “你是不是怕王家女君心有所属，贸然前去可能会打扰到人家？”

    以往的尚清话少但准，并不是这么个弯弯绕绕的。而超过五句才能读明白的，一定另有隐。

    尚父经验丰富。

    见儿不语，只低垂的密睫微微颤动了。

    心里更加确定了。

    “哎，你这无声无息的……阿爹差一次没瞧来。”

    在旁的林氏嘴的能一个，“什么王家姑娘？哪个王家姑娘啊，我怎么什么都不知！”

    儿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某位女君有意思的，一苗都没有？自己甚至对人家姑娘没半印象！

    “就王御史家的掌上明珠，人品模样都是一等一的。”她不常门，尚母同她解释，面上逐渐升起喜。

    本以为照尚清这，起码得相上个好几年。

    家中本不指望他去几场诗会宴席便能成事，就像上次他去策场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