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话她不可能跟厉聿说。

    “你坐一边儿去，跪在我面前我吃不。”她板脸。

    “好的。”厉聿麻溜地起，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了。

    桑非鱼也懒得看他了，跟谢无妄学什么不好，学没脸没。

    这还真是有难缠。

    她宁可他像以前一样冷，她也不至于这么拿他没办法。

    厉聿全程盯着桑非鱼看。

    桑非鱼起初有些想骂他，但后来想想，搞得她很在意似的，她从小到大被男生这么盯着看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就当他是路人好了。

    于是，她慢腾腾地在厉聿的注视，吃完了一碗粥。

    碗见底了才发现。

    “还吃吗？我再盛一碗来？”厉聿当然也注意到了，忙起问。

    桑非鱼一阵脸。

    她现在饭量很小的。

    结果被他这么盯着看……不知不觉就一碗吃去了。

    她吃撑了。

    “饱了。”

    到嘴边的一句‘难吃’，生生换了两个字。

    “嗯，那要不再回床上躺会儿？”厉聿实在担心她跟他赌气，撑不适。

    “你见过有谁是吃完就睡的？”桑非鱼没好气地瞪他。

    猪。

    猪。

    一个同样的字，不约而同浮上两人心。

    “……”

    “……”

    厉聿当然不敢说，但桑非鱼看他表就猜到了。

    “你该庆幸我是一条有素质的鱼。”她微笑起，指着门，“现在，你上给我去！我没力气跟你生气，除非你想让我更难受。”

    厉聿叹了气：“那你好好休息。”

    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敢再留来让她难受了。

    她的比什么都重要。

    看着男人离开的落寞背影，桑非鱼缓缓放手。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她失神地坐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