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妄站在病房外，是压抑的沉闷。

    什么时候，空气竟然会变得如此稀薄……

    令人难以呼。

    谢无妄颤抖着手指，拿手机开始播放之前的恋综节目。

    一遍遍看着画面中定不移只选他谢无妄的姜念念，他的心才可以得到安定。

    ……

    病房。

    傅凌琛坐在床边，沉默地看着泪如泉涌的姜念。

    他不是不想抱抱她，安安她。

    但是，他不能。

    他早已经失去抱着她安的资格了。

    “你……以后，要好好的。”姜念看着沉默的傅凌琛，嗓音嘶哑地开。

    “什么？”傅凌琛心脏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现在说话的语气……

    她没有叫他哥哥。

    “没什么。”姜念抬起手，“我想睡觉了，你握着我的手，好吧？”

    见他之前，其实有好多话想跟他说。

    可真的见到他了，她却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了。

    只会让他更加难过而已。

    她又不能永远陪着他……

    他那么好，应该放过去，迎接新的生活。

    还是……别让他知了吧。

    她睡一觉，就消失了。

    傅凌琛低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纤细手指。

    “如果我想跟你牵手，就是我难过了，你一定要用力牵着我，不要让我难过知吗？”

    “知了，女朋友。”

    傅凌琛知自己不该奢望什么的，也不该想起曾经。

    可是……

    他控制不住地，伸手握住了前那只手。

    姜念闭上了睛。

    两行泪，从她角落。

    “我好疼，你唱首歌给我吧，我很快就睡着了。”她闭上睛，没再看傅凌琛。

    傅凌琛从来都不是迟钝的人。

    他已经明白过来了。

    “那，唱那首虫儿飞，好吗？”他颤抖着声音，握她的手，沙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