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犹豫地看着傅照月。

    “我这里说的城府心计是褒义，不是在背后说她坏话。”傅照月补充。

    傅照月自我安地一笑：“你是不是都不知，我和暮烟曾经是朋友？”

    柳暮烟学昆曲时曾和董正娴常年留于江浙沪，加上她姿秀媚，给人柔似的觉，所以大家都称她为京圈西施。

    景稚许久都没从讶然中来：“你……喜他？”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照月，你对他……”

    景稚：“妄想？”

    柳暮烟曾经和沈砚知在一起过，她可以理解傅照月知柳暮烟这件事，但是她不明白傅照月说到柳暮烟时眸光中的复杂是怎么一回事？

    不仅是神，就连称呼上都透着复杂的意味。

    “暮烟确实像西施，可她的城府心计……”

    “我喜他。”

    景稚嘴微张，定定地看着傅照月。

    傅照月嘴角落一丝苦涩与无奈：“我是不是很可笑？竟然敢对沈砚知存有妄想。”

    天呐……

    傅照月说到这一顿。

    “我们三个起初是很要好的，后来暮烟和沈六叔在一起了，她察觉来我喜沈六叔，我也不敢面对她，所以我和她就慢慢淡了关系。”

    似乎是想打开心扉畅聊一样，傅照月一秒就说了藏在心里许久的心事。

能察觉得到，这言又止、愁在心的觉，和她久以来的心事类同。

    傅照月和柳暮烟都是她的朋友，一个喜沈砚知，一个被沈砚知喜。

    “沈砚知这样的男人，只有暮烟能得上他。”

    傅照月垂着眸，再抬眸时，神澄澈。

    景稚不太明白，沈砚知和傅照月只是质叔侄的关系，并不是有血缘的叔侄，以她的家世来看与沈砚知是门当对，为什么要用妄想来形容？

    说到这，景稚展眉了然。

    景稚怔愣地看着傅照月，手放在被上，一动不动，整个人都懵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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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稚实诚地摇了摇：“你和她怎么了？”

    傅照月细眉微挑，从容地：“沈六叔有个小侄女，叫沈颂熙，暮烟先和她成的朋友，然后再和我成了朋友。”

    “暮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没心没肺，她生在丝镶嵌世家，一心想要带着自家技艺登上世界的巅峰，她的技艺不好，少年时转行跟着董正娴学昆曲，眉目、袅娜娉婷，人称‘京圈小西施’。”

    房间只剩景稚和傅照月。

    之前景稚以“江南妲己”上了搜，她虽不怎么关注八卦新闻，但恰巧同时看到了关于柳暮烟的“京圈西施”称号。

    良久，檀竹自觉地颔了首，静悄悄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