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来公公，去请慧明法师来吧。”半晌，萧景睿才给反应，他现在急需有一个人替他解惑，脑海中搜寻片刻，想起了暂住在宝华殿的慧明和尚。

    来宝应了一声，觉得有些奇怪，但一想到昨夜萧景睿画的元后画像，心中猜想是不是要请法师颂念，因此连忙准备亲自去宝华殿走一趟。但令他更为奇怪的是，朱红的东大门一开，一个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的僧人已然立在了门外，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般。

    同样到奇怪的还有萧景睿，他看着面前不请自来的僧人，只觉得发生的一切都超了常理，但不等他开，慧明和尚已然开了。

    “梦，是现实的隐喻。”法华殿的慧明和尚静静地看着面前容貌俊的东主人，给了这样一个回答，好似已经看穿了萧景睿心中的疑惑，“殿心中有疑惑，不妨当作大梦一场。”

    “梦既然是现实的隐喻，那么，法师所说的现实，是指过去，还是未来？”萧景睿只觉得慧明应该是知自己上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也问得直白。

    “浮生三千，虚实相依。”慧明和尚回答地意味，“既是过去，也是未来。只是，回一场何其艰难，望殿珍重。”

    萧景睿沉默片刻，低声，“多谢法师解惑。”

    接着，他站起，守在门外的侍察觉到声响，连忙替他推开门。外面的天气沉得不像话，来宝迎上来，看见萧景睿的神，自觉地朝后的福安示意，“好生送慧明法师回去吧。”

    一片晶莹的雪倏然飘落，萧景睿伸手，任由它落自己的掌心，然后变成滴消失不见。纷纷扬扬的大雪不期而至，萧景睿的视线中一片茫然，又回到了昨夜的梦境里。

    在前世的记忆里，在他和顾若清死去的那个冬日，也有这样一场大雪。

    墨狐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