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没有信心能够保护好臣妾吗？”顾若清放绣绷，平静地反问。

    “一码归一码，你在京城之中住到镇国将军府或文国公府里。我留些人给你，祖父和外祖的人也都留来，有这么多人围着，又是在京城，能更好地保护你的安危。”萧景睿伸手，拉住顾若清的手，“萧景崇狼野心，豢养私兵，到了这等地步，除了谋反你已经没有第二条路了，他必然会在西山动手”

    “殿怎么知，慎郡王不会在京城安排人等着对臣妾动手呢？且不说慎郡王，只怕叶家的人想要混国公府里也恐怕并不是难事。”顾若清打断他，说着说着眶却微微红了起来，“殿说西山凶险，刀剑无，臣妾已然没能见上父母最后一面，难还要在京城之中苦苦地等着自家夫君生死的音信吗？”

    一念之差

    “娘娘这手账，算得当真是让我等自愧不如。”

    说话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官，她从前是侍奉过元后的，准确的说，她本来就是文国公府心培养后，专门送到中帮助钟初瑶掌中馈的。自元后崩逝之后，原本未央的人四散到了各个中去，而这位姓季的女官则在萧景睿的安排了务府。虽然平日里只是个不起的记账女官，但她在银两账簿一上浸多年。这次顾若清帮着一同翻查的账目，就是由这位姓纪的女官在几名员外郎手了一段时间的事，再被安排到东替顾若清讲解的记账之法的。

    “姑姑谬赞了，本幼时学得便是这些，这记账之法虽然各有各的门路，但归结底都是一样的，事上没有无中生有的银，只要与事实不相符，便总能够找到纰漏的地方。”顾若清将最后一本打了朱批的账目递到纪女官的手上，“好比这福州去岁的税银，单看总账的天衣无，但与各郡县之账目便存在。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账目万千。虽然我们探查起来有些难度，但是他们造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