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老跟你没完……”

    话没说完。

    “顾淮。”江沉冷飕飕打断，“有你再骂一声试试。”

    电话那，顾淮看了看手机，确定是他问大哥要的顾笙手机号。

    “你是谁。”

    声音听着有耳熟。

    江沉眸底积了一团火，“刚才不还一一叫着我的名字，怎么现在就不认识了。”

    顾淮手一抖，手机差摔了。

    他满不可置信，“你，你是，江沉？”

    怎么可能！

    他看了手机上的那一串数字，这明明是顾笙的号码。

    “江导，我……”

    顾淮已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的戏，用谁不用谁不到旁人嘴。顾煦都不敢在我面前如此叫嚣，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都舍不得说重话，你踏居然敢骂她。”

    “这么喜骂，我成全你。”

    语调里都透着一狠劲。

    他掐断电话，顺便拉黑名单。

    “江沉。”

    是顾笙在喊他。

    他垂眸。

    与趴在岸边的顾笙四目相对。

    她浑漉漉的，脸上挂满珠。

    像偷跑族群，初到人间又不谙世事的人鱼。

    直击他的灵魂。

    心怒火霎时间烟消云散。

    岸边的‘人鱼’冲他挥手。

    他上前一步。

    ‘人鱼’皱着眉：“谁骂你。”她在，她听得不太清楚。

    江沉面不改：“一个神经病，你别了。”他朝她伸手，“先去换衣服。”

    顾笙后江沉才发现她后腰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扯掉了一大块。

    白晃晃的肌肤。

    本就白皙的肤，上面还黏着珠，光，闪闪发光的。

    他甚至清晰地看见她后腰的腰窝。

    江沉蓦地停脚步，神晦暗。

    直到顾笙了临时换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