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是昨晚的那条消息。

    回想起来，从上次草原之后，阿乔没再喊过他‘五爷’。

    比起他母亲的消息，厉景辰那事不值一提，阿乔虽然笨，但分得清轻重缓急。

    他甚至发散思维，想到方鸿平被逮捕那天不明所以的逃跑和失踪……

    江沉抬眸看向温与书，桃中寒气人，“你不仅利用我，还想杀了我。”

    温与书扶了扶镜，那双丹凤染上笑意。

    “是，我确实动手了。”他承认的很快，“比起江正初，知一切却刻意隐瞒的江老爷更可恶。”

    “而你，是江老爷最大的肋。”

    “不过这不能怪我，或许你只是想知你母亲是谁而已，不论如何你都是江云归养大的。直到你算计了江正初，我想，你有权知真相。”

    温与书看了顾笙。

    他没说的是，原本顾笙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从那晚看见她揍秦野，便知这姑娘会在江沉的心中留墨重彩的一笔。

    江沉：“如今你主动暴，又是为什么。”

    “利用你。”

    温与书说的直白，“利用你背刺江家人。”

    桂婶的死，大概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她是除了江家人之外，唯一的知者。

    谢淮的死被定为意外。

    江灼的死同样被定为肇事逃匿，早已过了追诉期，即便有证据又如何，并不能把江正初如何。

    原本，他是想让江正初死的无声无息。

    可这不是他的初衷，更不足以平他心之恨。

    而最狠的报复，是杀人诛心。

    江沉笑不笑，“温医生，说无凭。”

    “我没有证据。”温与书苦笑，“若是有，也不用等到现在。”

    话虽如此，他还是起从床拿过手机，发了江沉一个文件包。

    “我有的，也只有这个了。”

    江沉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