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宁，姜娩整个人轻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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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瞧见某开得正好的海棠上洒落的晨光时，姜娩脚步放慢，她的脑海里，浮现宁外裴相和抬手为她遮晨光的一幕。

    可太后必须承认，像裴相和这生来就没心肝儿的，的确不像是会对谁动心的样。

    太后不语。

    惋贵妃

    “相和，倘若女你看不上的话，你要不要瞧瞧满朝文武大臣家里的女儿？若是喜，或是瞧中了谁，你只需跟哀家一句，哀家说什么都会把人给你来。”

    无一不富丽堂皇，无一不赏心悦目，目光所及之，皆能成景。

    事实真是如此吗？

    说到底，她对才见过一面的新皇后除了印象不错之外谈不上喜，但新皇后怎么说都是她的儿媳妇，是大晟的国母。

    姜娩边走，边欣赏起周遭怡人的景致来。

事都顺着。

    “……”

    她不觉得面对太后有太大的压力，主要是裴相和的态度，还有他伺候她的举止，让她受若惊的同时，心底更多的是害怕。

    偏偏，他对小皇后生了一不同。

    再说她跟他之间地位差异甚远，即便真要伺候，也得是她伺候他还差不多。

    姜娩暗暗赞同。

    他是朝臣跟百姓背地里咒骂的阉人，是千千万万人唾弃的宦，甚至还有许多品行洁的文人站来对他诛笔伐，给他安上各罪名，但他却又看起来是皇上边最忠心，最听话的那个。

    她就是一个无所依仗的皇后，消受不起他的伺候。

    心底却在纳闷。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十年间边没有一个女人，即便面对许多想要讨好他的女后妃，他都无动于衷。

    -

    不愧是皇啊！

    这样一个心机沉，手腕狠辣，又拥有今时今日不可攀地位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对找不到？

    这就不得不让太后上心了。

    “多谢太后好意，才习惯了独来独往，不喜有人在跟前碍。”裴相和对对一事没兴趣，看穿太后的防备后，他一笑：“这里的人来来去去的，久了也无甚意思，太后适才逗皇后，不也是觉得她有趣吗？既然是太后觉得有趣的人，才伺候起来必然更得费心才是。”

    红壶捧着太后吩咐人准备的礼走在后，想起裴相和周凌厉的气势，到现在都还后怕，忍不住嘀咕：“裴掌印生得好是好，气势也忒吓人了些。”

    太后能够不在意后妃们私底对裴相和的百般讨好，甚至不在意有朝一日裴相和真的跟后妃发生什么，却不能睁睁看着裴相和对当朝皇后生不该有的绮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