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太后走前的话令他很气，但她说的没错。

    对裴相和，得拿分寸。

    “裴掌印，人都有欠缺考虑的时候，朕不是不能理解。不过刺客一事，即便朕可以不计较你的过失，可总得对外有个说法。你也知，弹劾你的奏本每日堆积成山，是朕念着你当年尽心为朕办事的分，也是朕替你住了朝臣们施加的压力，堵住了满朝文武大臣的嘴。”

    姜娩的里划过诧异。

    皇上这么说，是准备惩罚裴相和吗？

    裴相和垂着眸，底划过笑意。

    他心知皇上是在戏，存心要借此机会立威，便也懒得再辩解，直接顺了他的意，把错认：“都是才的过失，还请皇上责罚，如此方能堵住悠悠众。”

    周端言求：“皇兄，裴掌印一心一意为朝廷办事，你若罚他，这不是让底给你办事的人心寒吗？”

    姜娩持续沉默。

    这些事不是她能手的。

    她还是本分地当个背景板就好。

    等乾庆殿的过场走完，她还得去看望舒妃。

    至于妱妃那里……她就懒得去了。

    神仙殿那事儿，她记仇。

    何况妱妃在皇上面前那般说，明摆着是想拉姜娩，想必即便她作为皇后不面关心一，妱妃也是个明白人，懂得其中缘由。

    对自己心存恶意的人，非必要的接，就不接了。

    周弼突然把目光落到一直没声儿的姜娩上，询问她对此事的看法：“皇后，你怎么看？你也觉得朕对裴掌印的责罚会令底办事的人心寒吗？”

    姜娩一愣：“……”

    心底叫苦不迭。

    皇上这一问，对她而言可谓是一场无妄之灾。

    当着周弼的面，她定然是不能为裴相和求的，可她如果不声为裴相和求的话，那是不是等同于她就得罪了裴相和？

    裴相和也看了她一。

    姜娩回给了他一个抱歉的神，只希望他能谅一自己的境，不要因这事儿耿耿于怀，再找机会报复她：“皇上是天，天的决定不会有错。臣妾也相信裴掌印对皇上，对大晟王朝的忠心，更相信裴掌印不会因为这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就对皇上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