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宁就够气派的了，可到了这里三层外三层站着人和侍卫的乾庆殿，王婵顿觉自己目光短浅，心底的盘算又开始鼓噪起来。

    张有德说话时，刻意音量，希望能以此提醒里面那位太后来了，赶消停：“才见过太后，见过皇后。”

    姜娩走在后。

    她也觉着人们的反应不太对。

    张有德又尖又细的嗓，怎么听都像是在给人通风报信。

    还有他老往乾庆殿瞟的神……

    有男女的声传。

    太后一听，当即动怒：“孽！”

    她一把推开挡的张有德，往殿里去。

    王婵快步跟上。

    张有德还在后面阻止，睁扯谎：“太后，皇上正忙着理奏本……”

    姜娩觉得里面传的声儿怪怪的，她见太后神不对，一副要跟皇上大吵的架势，作势要追上去，却被裴相和一把拉住。

    姜娩回眸：“掌印？”

    裴相和把她拉着，难得好心：“娘娘先别去。”

    姜娩：“为何？”

    裴相和见她仍是不开窍，只得把话说的再直白一些：“娘娘忘记神仙殿的事儿了？”

    姜娩呼一滞：“……”

    那般荒唐的场面，她怎么忘得了？

    裴相和一笑。

    当今皇上是什么，他可太清楚了，也见到过里太多不堪目的场面：“这殿里的场面，怕是比娘娘在神仙殿见到的还要……”

    姜娩耳微红：“……”

    他没再说去，她却能猜到他想表达的意思。

    因着裴相和的阻拦，姜娩在殿外站着，也不着急去了。

    接着，就听里面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响，还有人跪请罪。

    张有德带着一太监抖着跪在外面。

    等里面的动静没了，姜娩才跟裴相和一起殿。

    虽说她没看到更不堪的画面，但跪在殿里的那名披散着发匆匆裹了件太监外袍的女却清晰地告诉她殿曾经发生过什么。

    熏香闻着甜丝丝的，又腻，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