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五个。

    且他们都没在他的手底讨到好。

    上有不少伤。

    但比起他，他们还能走动。

    他却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看着黑衣人越来越近，裴相和依旧坐在地上没动。

    他眸微阖，似乎是放弃了挣扎。

    然而，在他们放松警惕时，他的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摸到一。

    他这样的人，机关算尽，便是今日真要死在这里，也会在临死前拉上几个人陪葬。

    染血的指尖，摸到一，正要袖箭的机括，却见一影提着裙摆向他奔来。

    裴相和看得不太真切。

    等人近了。

    他方认来。

    是小皇后。

    她不是跟她表兄跑了吗？

    是她察觉到了他背地里的安排，还是她关心他的死活？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因为，她回来了。

    随着姜娩赶到，跟着她的几名护卫冲上前去，与剩的黑衣人缠斗起来。

    她快步跑去，蹲在他的前。

    见他浑是血，她开始庆幸自己半途折返的决定。

    注意到他握剑的手不断发颤，姜娩担心他再这么握去伤会崩裂得更厉害，便伸手过去，指尖贴合着他的手背，试图把剑从他手里拿走，并温柔地声安抚：“裴相和，没事了。”

    裴相和握着剑柄的手指有了松动的迹象。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没有了以往的畏惧拘谨。

    很自然。

    “没事了。”

    姜娩继续安抚他。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裴相和中数刀，只是他衣袍颜，令人无法一时看清楚。

    目是他衣袍上大片大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