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看了这场面，只问：“帆哥儿，都想好了吗？”

    不然等到老了，发现年轻时的遗憾只能成为遗憾，再怎么后悔都于事无补。

    有自己的主意。

    金钏趁谁都没注意，过去将了的包袱捡起。

    姜帆见到他，终于开：“祖父，我想好了，我不要参加闱，我要去边关，我要从军！”

    元萫等人也被姜远的话惊得忘了反应：“……”

姜娩与金钏四人跟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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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大了。

    但人不能一直在温室里被养着。

    对此结果，她早有预料。

    姜娩则猜到了结果。

    她望着被雨淋的包袱，对金钏低语几句。

    栽倒在她上

    唯独姜娩神如常。

    姜驳怒极，恨不得抄起板再把他打一顿：“逆！”

    他知再怎么跟姜驳争论都是无法争论一个结果，也知祖父历经世事，懂他的持，当冲着姜远一拜：“祖父，请您成全！”

    元萫差厥：“帆哥儿——”

    他活了这么多年，岂会看不姜帆骨里那折不弯的倔。

    姜远没众人的目光，也知他们都觉得他这个当祖父的心狠，竟然纵容姜帆去从军的决定。

    姜驳等人望向姜远。

    姜远没有对他们提及过这四年的经历，他们自然不知晓他曾经数次差死在云游途中。

    他没有多言，只：“既然是要去从军，那就先把骨养好再走。”

    姜帆笑开，对着姜远再一拜：“谢祖父！”

    姜帆的脸上划过惊喜，耳边的雨声不大，足以让他听清他人所言，可他却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听，一时竟生不真实之。

    姜老太太一脸张地望着姜远：“帆哥儿不懂事，不知外面的凶险，但你知，你是这孩的祖父，总不能看着他跑去边关吧。”

    祖父虽严厉，但也会听小辈们的意见。

    姜远没理会她。

    姜家的儿郎，理应去见识一番，去看一看他人的苦难。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姜家的姑娘们都能够去走一走，亲自去看一看这世，去增见闻，历尽劫波，不要把光和心拘泥在小小的闺帷之中。

    姜远一笑，支持：“趁还年轻，想什么，就去。”

    姜帆跪在雨中，背脊得直直的，神异常毅。

    姜驳大惊：“父亲——”

    不过姜老太太说的没错，外面确实凶险。

    姜远轻叹。

    “正是少年意气风发时，就该走京都这方狭窄的天地，去到外面闯，磨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