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信能安然地度过今晚。

    想到周弼发怒时的残暴，以及神仙殿里被砍得血横飞的两名刺客，还有那晚妃们两死两伤的场，也会不可避免地生几分害怕。

    她如今的局面比初那会儿好了不少，前朝有祖父坐镇，所以姜娩稍加思索，觉得还乐观的：“无非是自此以后无罢了。”

    是有几分狰狞。

    金钏四人已然接受姜娩毁容的事实，一个个也心大的很，该收拾的收拾，该给姜娩上妆的上妆。

    张有德：“才这就去传旨。”

    金钏抱着藕荷裙过来，要说沉稳，人们见到她都得靠边站：“你们不用如此害怕，大可学一学娘娘，只心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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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珀率先表决态度：“我反正是会跟着娘娘的。”

    不过看久了，就习惯了，也没多吓人。

    天暗了去。

    姜娩拿着面镜，左照照，右照照。

    对比她们的张，姜娩则尤为平静。

    得知周弼要驾临坤宁时，姜娩毫不意外。

    所以，就算她们中途抛弃她，各自去别的殿谋求生路也没什么。

    还毁坏了娘娘的好相貌。

    她从太傅府就跟着姜娩，当然不会中途弃主。

    姜娩不勉她们。

    恕她拙，她真不觉得好看。

    红凝觉着好不容易贪上一宽厚仁慈的主，虽然遗憾这主没一上的心思，但也不愿再去别的里换个新主伺候：“我也跟着娘娘。”

    红壶忧心忡忡。

    红壶就更不用说了。

    您……您别怕

    对于金银，姜娩的只增不减。

    -

    红凝在后面打理姜娩的一乌发，想到两个时辰后皇上就要驾临坤宁，还是有怕：“娘娘，皇上脾气差，动辄打杀人，您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人们站在廊，用铁钩将挂着的灯笼勾，再将一盏盏灯亮，又挂回原。

    银珀：“娘娘，您这红纹看久了还怪好看的。”

    后背，窜上一寒意。

    她看着妆奁里一排排新得的金银首饰，心满意足地清完，便挑了些，让金钏放她的小金库。

    姜娩望着镜里的自己，双眸一怔，微微失神。

    银珀抱着一堆首饰蹲在旁边，盯着姜娩颌蔓延错的红痕看。

    用完膳，姜娩散着发坐在凳上。

    总之娘娘到哪儿，她到哪儿。

    可这害怕，尚能克服。

    在她看来，她实在算不得是一个能带领她们在人堆里仰首，自己还能恩不断的有前途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