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

    她怕是要辜负太后所愿了。

    想起皇上昨夜被她吓得落荒而逃的背影，姜娩心里门儿清，恩二字，跟她再无缘分。

    而恩没了，又怎会有孩？

    这结果，姜娩想想都觉得好。

    透着几分邪肆

    王婵没窥见姜娩里闪烁的笑意，见她不说话，再一想自己刚刚的话似乎不太妥当，脸一变，冲姜娩施了一礼，急忙解释：“娘娘，请原谅臣妾的不择言，臣妾说这些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也没有嘲讽娘娘的想法，臣妾只是将太后的话转述给您听而已。”

    是她大意了。

    也怪她在姜娩面前放松了警惕。

    不然，她不会在说话时忘了拿分寸。

    王婵心一阵惊骇。

    她觉得这位好脾气的皇后娘娘就像是有什么力一样。

    她只是那样温地笑着，如话家常般跟人说话，就能用她周的温和悄无声息地染边所有人，令他们意识降低警惕。

    想她王婵步步谨慎，时时权衡算计，这还是一回在他人面前表现如此松懈的一面。

    姜娩扭看她，毁容后的半张脸近看时略显狰狞，但这无损她眉间惯有的柔和：“晨妃不必如此小心，本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前方一如松似竹的影带着几位人走近。

    走在前的，不是裴相和还能是谁？

    裴缺裴得率先行礼：“才见过皇后娘娘，晨妃娘娘。”

    裴相和静若潭的目光落在姜娩脸上。

    姜娩微抿，别开视线。

    王婵则像是痴了一般。

    回想起昨夜乾庆殿承时不甚利的经历，王婵到现在都觉得里泛着疼意，再一想对她总是保持适当距离的裴相和，不免生一酸涩的绪来。

    比起难伺候的皇上，裴相和虽是宦官，却要有风度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