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这样的话，他听过太多回。

    然而这一次，他的里分明有波光浮动。

    裴焰注意到这一后，心欣喜若狂。

    兄哪里都好。

    从小样样尖儿。

    不是才华，谋略，还是骑等等，统统把周围的同龄人甩一大截。

    就连授课的老学究都对兄佩服不已。

    但裴焰清楚，兄从得知他的世之后，便生了自厌的绪。

    兄憎恨他的里有一分淌的血是属于他生父亲的。

    这些年，兄独自一人在皇城，每走一步，皆如履薄冰，其中夹杂的凶险不言而喻。

    除此之外，他心的折磨和痛苦也非常人所能承受的。

    兄走的，是一条被天人诛杀谩骂的路。

    同时，还是一条为人不容法不容的路。

    兄从小智计无双，任何事都别想逃过他的法，裴焰信，只要是兄想的事，想杀的人，不千险万难，兄都会毅然决然地去，并且很好地完成。

    但这样的人往往是孤独的，是寂寞的。

    因为他的理智会时刻提醒他，而他的德和所接受的良知会反复啃噬他，折磨他。

    他看着兄的里是一片的死寂沉沉，看着兄受重伤也不肯吃药，不想尝半苦。

    兄在自我厌恶，自我惩罚。

    可他又无法从这样非人的神折磨里找到路，寻求灵魂的救赎和解脱，才会宁肯用那样的痛来惩罚自己，折磨自己。

    裴焰一度认为，一旦兄把想的事完，这个世上就不会再有他所留恋的人和事了。

    到那时，兄会给自己选择一个怎样的结局？

    裴焰不敢想。

    他了解自己的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