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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意味着徐州的存粮已经去了一分。

    空气里甚至弥漫着令人不过气来的味。

    若朝廷一早注意到徐州七县的奏本，一早拨款安排地方官员们修建河堤，就不会将事态闹到如此严重。

    从徐州七县的灾开始，他跟正神时刻绷，不敢放松一刻。

    那些奏本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

    邓越将野果几吃完，缓缓：“河涨起来，再退之后，会有无数的死鱼烂虾被漫上来，浮在面上。灾发生的时候，七县的百姓就像是被冲上来的死鱼烂虾，一望去，密密麻麻的，数都数不清楚。那段时间，微臣跟知州每日光是给百姓们收尸都收不过来。”

    姜娩站在山，举目眺望。

    “……”

    姜娩发闷，间发堵。

    邓越说着，一脸疲态。

    也就是说，现在的惨剧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邓越在上山的途中摘了一些酸涩的野果，他能遇得到已是不易，毕竟要是朝廷的赈灾银跟赈灾粮再晚来一步，可能很多地方的树都会被百姓啃光。

    也有顺利送到京都的。

    再无转圜余地？

    一片灰暗。

    一片荒芜。

    有被上官拦截的。

    姜娩安静地听着。

    给百姓们收尸之时，他们更是每日连腰都直不起来。

    邓越用起球的衣袖了，忍着野果的酸涩将其咽：“娘娘，您见过河涨吗？”

    姜娩看到了那条河有多辽阔，看到了洪退去后的底被冲毁的堤坝成了何况，还有山脚被毁掉的无数房屋，以及原本应该植着庄稼的一亩亩良田。

    正接过话：“徐州共二十六县，因为人数太多，所以基本上是每几县设一位知州行理。微臣在徐州多年，有些人脉，因此，那段时间微臣忙着在各县奔走，把能筹集的粮都筹集了。”

    雨夏雨已经过去，了秋冬，徐州的气候便会直线转冷，也将不再持续雨的季节。

    正在旁边开：“娘娘，您所看到的这条河连接七县，当堤坝冲毁时，洪就会漫来，许多人家甚至是在睡眠中死去。除了金泉县被冲毁的况之外，其余六县的况也好不到哪里。而关于河堤需要重修的奏本，七县各早在两年前就不断上奏，因为那时便现了河堤开裂的况，然而我们等了一年又一年，上奏的奏本从未间断，却依旧没有得到朝廷的答复。”

    姜娩心间更为沉重：“……”

    那时候，邓越只觉得天地之间黯然无光，呼到肺的每一空气，都带着尸腥臭腐烂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