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她还是皇后娘娘，都不认识萧老夫人。

    为什么……她会觉得委屈呢？

    “殿怀疑这疯妇人是萧老夫人？！”杜嬷嬷一惊，再次看向窗外，“我朝有规定，驻外戍边大将军六旬当归。萧老将军今年回朝，应该刚过六旬，听说他夫人与他同岁，可——”

    想到老妇人担心她摔倒，那般手足无措的模样，李素兰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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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村里妇人婆们说过，女有的时候特别容易多愁善，她可能也是这般。

    “不了大事，杜嬷嬷那么周到的人怎么可能放心婆婆独自门？别看她边没人跟着，那边暗有人看顾的。”

    “话说回来，你次见着疯婆婆在外，别自己凑上去，万一啥事儿，你遭罪不说，家里也得难过死。”

    可窗外妇人一银丝，那副老态看着哪里仅止六十岁？说七十都有人信。

    殿怀疑这疯妇人是萧老夫人？！

    张翠娥从那边回来，故意在大嫂面前抹汗，“送个老婆婆过对门，诶哟喂比我砍了两垄菜还累！一步三回啊！我是连推带哄！不过这疯婆婆确实乖，一不闹人……大嫂，你说疯婆婆到底打哪来啊？不知她家里还有没有亲人，是自己走丢的还是被家里人给赶来的？要是自个走丢，那她家里人不得急疯了？”

    为什么她会那么难过呢？

    杜嬷嬷又惊又疑，一时也不敢确定，“萧老夫人犯疯病那年，娘娘尚是个六岁孩童，国公府跟萧府也不多来往，老伺候主居后宅，并不曾见过萧老夫人真容。之后二十多年萧府一直闭门谢客，萧老夫人未再踏府门一步……”

    李素兰好笑得不行，递上净帕，弟妹如今搁她面前也开始撒了，“你问话跟连珠炮似的，让人不知从哪答起，再说我也没有答案啊。”

    “可惜徐老带人回来当天就了远门，要是他在，他肯定能认萧老夫人来！当初萧家三尸骨运送回京，徐老每次都亲自去了萧府吊唁。”想起这一茬，杜嬷嬷扼腕。

    书房西窗外，银发妇人坐在游廊椅，对着陈旧拨浪鼓低声说着什么，一会笑，一会又笑。

    晏卿沉，好一会后才略带犹疑，“嬷嬷，此前郁医正来信，可是提过萧老夫人失踪？”

    不然怎么好端端的就难过了，泪说掉就掉呢？

    杜嬷嬷收回视线，叹，“不知从哪里落来的，观她不经意间来的神态，应是自幼在富贵人家富养。可惜大瑞九州十六城，泱泱人海，想要替她寻亲怕是没那么容易。”

    这也是李素兰放心靠近老婆婆的原因之一。

直了，她抬手摸摸脸上渍，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