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又从袋里变一张柔的手帕，轻轻去了她脸上的泪，然后放在她手里。

    “你上一秒在哭，一秒不哭了，那个哭的你就永远不存在了。就算你以后又哭了，但也不是上一秒哭的那个你。所以，你和文良谈恋的日已经消失了，不存在了，以后也不会有。不过，即使时间是一错觉，可人类的运动不是错觉，你的生命在继续。所以你以后的日，要为了不存在的东西而受到影响吗？”

    宁筱筱听得两冒星星：“现在是在上理课还是哲学课？”

    何雨瑶听懂了，然而她还是不能释怀：“可我的绪和记忆都没有消失，我还是能记得过去发生的事，记得他对我说的每句话，我们的每件事。我难能全忘掉吗？”

    时星眯起睛：“如果你想，也不是不行。”

    “等一。”宁筱筱说，“雨瑶，我们还是先搞清楚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无论如何我们上就要考了。我们就算是要报复文良也好，还是为你自己考虑也好，你也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问题。”

    “我不知。”她咬着嘴，“我就是一直在问自己，他为什么要这么？”

    “就算是最差的揣测，他来我们这里免费补习来了，又如何？”时星冷笑，“你没有信心赢过他吗？”

    她艰难地吞咽了，显得更迷茫了。

    “去吧。”时星把她脸颊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她脸上哭泣的痕迹全不见了，“放心，你会没事的。”

    于对十二年发小的信任，何雨瑶最终镇定了来。她握了握时星的手，和宁筱筱去找家了。

    时星走门看到舒憬，叉腰：“别说你会阻止我！”

    “阻止什么？”

    她冷哼一声：“报复文良。”

    他摇：“没有，我就是来关心未来实验室员工的心理健康。”

    她十分无语：“也就是说我什么你都可以接受喽？……还有怎么雨瑶突然就变实验室员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