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温和地说：“你们不要再激怒她了。”

    时老爷怒极反笑：“你又什么嘴？你是时星的朋友？”

    他老伴在他侧耳语了几句。

    祁岳山认识舒憬，他的领导葛少将和梁鸿关系非常铁，于是便：“时老先生，看来我们之间在价值观方面还存在一些矛盾。这没关系，我认为现在的状况，也不适合谈论儿女，还是理正事比较好。”

    “我想我们应该重新考虑在这件事中的立场。”玄英同意，“很抱歉，老时，我知你和老祁是这么多年的老友，但时星刚才说得也很对。”

    她把视线转向对面空白的墙：“错了事就要付代价。”

    这简直是给在场的某些人判了死刑，整个厅堂成一团，都抢着挤到前面去给自己辩白。

    “教授，您听我解释——”

    “我们本没打算收那笔钱的！是他们到我手里！”

    祁岳山用手护住祖母，打算离开：“抱歉，我们不是检察官，这些话留给适合的人说吧。”

    他人大，又是军人，伸手推开面前挡路的人群，本无人敢拦他。

    见着两人就要跨门坎，时老爷脑中绷的弦终于断了。

    “你这丧门星——”

    举起的手被稳稳挡住，他不明白前这个叫舒憬的小伙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差把自己的手臂折断。

    他脸煞白：“你小想什么？！”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舒憬用另一只手慢慢地把缠绕上时老爷脖的手拨开，然后松开他，把这些手抱在怀里。

    “你们都不想结婚，但是我想。”

    时星：……啊？

    本来打算死时老爷的手全僵住了，连带着整个厅堂也变得无比安静，祁岳山都收回了踏门坎的脚。

    金的光悦动在舒憬的嘴角，他慢慢地朝时星靠近，见她没有躲开，轻柔地在她上落一吻。

    他低声呢喃：“在这个世界，你可以任何你想的事。”

    她接收到了某讯号。

    这个动作是人类的特殊礼仪，时星当然知，她只是觉得，她这时候特别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