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文字与他所学并不相同，他却莫名全都认识。这些文字时隐时现，宛如鬼魅，飘忽不定。不知它何时会来，又何时会走。

    当然，他在这场堪称生死大劫的昏迷事故中遭遇的诡异事件远不只这一项。譬如他虽然丢失了一些记忆，可脑里也多现了许多“信息”。

    刘据知这一切大概都跟他昏迷时的那个荒诞诡谲的梦境有关，想到那个梦，刘据觉自己的又开始痛了。

    石邑仍在继续：“在场的人都说，王夫人在池苑散步，你与福宝突然从旁边假山群里冲来，福宝撞在她上，导致她受惊摔倒。

    “而你大概是见福宝闯了祸，急于去抓它，脚步太快，失衡，不但摔了，还在地上了一圈，磕在石上。”

    福宝是刘据养的一只小型犬。

    说到此，石邑篡拳，神不悦：“池苑那么大，即便你们都去，怎么那么巧就碰到一？

    “再者，平日里玩捉迷藏，你素来是喜藏不耐烦找的。这藏嘛，自然是该藏着不动。你跑什么？

    “若你能记起当时的景，咱们或许就能知其中有何缘由，是个什么况。可惜你偏偏记不得。

    “这好了，任凭别人怎么说。搞得好像全是你的错一般，甚至还黑心肝地揣测你是……”

    “石邑！”

    卫扬声阻止，成功打断石邑的话。

    刘据却已经锐察觉了她未尽之言：“揣测我什么？”

    石邑抿抿，瞄了卫一，低不说话。

    卫神温柔，自动过这个问题，言：“想不起来便不想了。此事父皇已由廷尉张汤审理。张汤素有手段，若没有你的证词，他便查不东西，那也太愧对他廷尉之职。”

    石邑嗫嚅了几嘴又闭上，诸邑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刘据蹙眉，目光自三位上一一划过，倏然起，抬步往外走。卫吓了一：“你去哪儿！”

    “你们不告诉我，我自有办法知。我不傻，能揣测我什么，不外乎是说我故意谋害王夫人，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