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不似休养了三天，活似被关了三天。

    刘彻失笑，朝张汤使了个，将此地之事于他，自己抱着刘据，又牵上石邑，带着卫与诸邑离开。

    本就大病初愈，又折腾了小半天，走了不少路。年幼的刘据最先还同刘彻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没多久便撑不住趴在刘彻肩上睡着了。

    刘彻让三个女儿各自回去，一路抱着刘据来到飞翔殿，卫夫早已等候在侧。

    将刘据安顿好，卫夫已让人端了茶汤奉上，刘彻接过，问了些刘据的况，卫夫一一回答完，转而屈膝跪地：“有一事需禀奏陛，妾今日派人训诫了安人，令其禁足思过。”

    刘彻动作一顿，抬看着她：“后由你辖，妃嫔们犯错自然由你置。”

    “是。若安妹妹所犯之错寻常，妾必不会拿来烦扰陛，只是安妹妹……”卫夫一气，将安人的言语全盘托，与张汤所查分毫不差，半不曾遮掩隐瞒。

    刘彻转动手中杯盏，没有说话，神沉静，不辨喜怒。

    卫夫又：“福宝听人令是事实，除据儿外，妾与它日常相较多，也是使唤得动的。据儿年幼，哪有什么坏心思，若说是妾故意引导反而更合理些。”

    确实如此。尤其在此之前中唯有刘据一个皇，若一直这般，对其最为有利。刘据尚小，或许还不太明白这其中的意，但卫夫是明白的。

    “陛容禀。王妹妹育至今已有九月，这九月一直是妾执掌后，各安排。妾若真有这等心思，九个月的时间难找不一个合适的机会，非得等临到了再手？

    “再有，妾用什么方法不行，非得用福宝，将据儿无端牵扯来？妾如何敢断定不会殃及据儿？”

    她没有提往日的温存，没有表示对帝王的与忠心，没有标榜自己的贤良，而是从逻辑上分析，直指关键。她有一百方法手，但绝不会牵扯刘据。

    不得不说，这比任何言辞都要让刘彻信服。见卫夫浑止不住颤抖，知她是想起刘据先前昏迷的凶险，刘彻上前将她扶起来：“朕自然是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