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想过了。太殿能早慧异于常人，二殿自然也能。这不能说明问题。但既然早慧，我们便不能以寻常孩童审视他，看待他所的一切。

    “他擅文喜武，蹴鞠球，好玩乐，现在又说要买庄，行农作之事。觉不觉得很熟悉？”

    卫不疑立时明悟：“你是说他在向殿靠拢？殿喜什么，他就什么？”

    停顿一瞬，卫不疑又：“他说他将殿视为榜样，如此样样向殿看齐，似乎也说得过去。”

    “确实说得过去，但不代表他没有别的心思。若他只是想以此让陛觉得他同殿类似，博取陛与殿双方的好，以抬自己份，让自己在中过得更好，日后封地更富饶，也就罢了。

    “但寻常孩大多会争抢父母，他当真对陛偏殿之举没有半分怨言吗？

    “尤其都是聪慧之人，凭什么殿能得到陛独一份的厚，他不能？凭什么他想要获得圣与重视，就必须扯着殿的旗才能如愿？

    “寻常孩都会不甘不平，他却从未表过。”

    霍光看向东殿门：“不疑，我信这世间或许有另一人似殿一般早慧，也信有一人能有如殿一般的心与雅量。

    “但你觉得，既有一般早慧，还有一般心雅量者，几率几何？殿之聪慧，世间罕有；殿之心，世间亦罕有。

    “殿是独特的，唯一的。你觉得这世间会有第二个殿吗？”

    刘闳现今的行为似乎就是让自己成为第二个“刘据”。

    卫不疑浑一震。

    霍光垂眸：“我不信这世间能第二个殿。既然不能，那他之言行举止便是故意，故意就有其因，那这个因是什么？是单纯的见贤思齐，还是另有图谋。

    “陛对如今兄友弟恭的局面十分满意。殿要的事也很多，他心中装着黎民百姓，中看的是江山社稷。因而这等未曾定的事，暂且不必去烦扰他，等我们清楚了再说。

    “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小人之心。”

    卫不疑理解：“你的意思我知了。你打算怎么办，派个人混他的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