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 他的睛也一直睁着, 透过窗观望外面形形的人, 面上神古怪, 一会儿兴致，一会儿又兴致缺缺；一会儿眸发亮，一会儿又蹙眉失望。

    侍女没发现他的异常，只瞧见他神不济，开劝：“殿若累了, 不如眯一会儿, 庄距离此地还有段距离，到了婢叫你。你病了一场，刚好, 陛与太都待, 让你多休息。”

    刘闳神闪烁一瞬, 摆手拒绝：“无妨, 我已经大好了，昨日还骑了呢。”

    这是实话。心疾让他病弱了好几天，但好转后与以往无异，就连骑也完全不受影响。这跟他认知的心疾有不一样。

    据他所知, 现代心疾, 似乎大多是不能剧烈运动的，有些跑步都够呛, 更别提骑了。但他的“心疾”很玄学。

    不知是不是因为毕竟只扣除了百分之十的健康值，这个比例对他的日常活动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他仍旧可骑习武。只是给他埋了个雷。

    刘闳意识摸了摸心脏的位置，他忘不了发作时那仿佛快要死去的痛楚、无力与窒息。这个雷太大了，他要随时小心再次发作。

    好在祸福相依。他因此获得了刘彻的怜惜。在他有意撒卖乖之，刘彻放宽了对他廷的限制。虽然仍旧比不得刘据，却也总算掌握了自由度。

    侍女瞄了车外，面疑惑：“殿在看什么，外并无什么景致啊。”

    刘闳不答，他看的可不是景，而是人。

    系统给的资料篇幅虽短，寥寥之语，但言辞简洁辟，无一字废话。堪堪一页的容里，提到了好几条重要信息，并给由此产生的推论。

    譬如言及某人上京，预计今日抵达某。

    贴心的是，最方还放了几张一寸照片。一张嵌合容里提到的一个人。

    刘闳舒了气，这大概是他拥有系统以来，第一次升起“总算有用”的欣。不然就现在系统这样，他都快要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