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看向金日磾：“你认识她？”

    金日磾上前：“是。回陛，她是翠羽公主，匈右贤王之女。”

    翠羽公主？

    刘据整个人懵了。那个存在于弹幕言辞里，霍去病死因的诸多猜测之一，传闻与霍去病相相杀，为他生霍嬗，却又因为彼此政治立场不同，为报父仇，给霍去病毒，让他英年早逝的翠羽公主？

    刘据意识看向霍去病。

    察觉他诡异目光的霍去病：……？？？

    刘彻轻笑声：“你一直以轻纱遮面，不是因为需要保持第一人的神秘，而是你不能以真容示众，会被归降我大汉的匈人认来。”

    楼兰公主也不装了，或者说自打事败之后就没有装的必要了，她抬眸，丝毫不惧：“是。我是匈公主，单于的侄女，右贤王的女儿。

    “我匈诸多将士死在你汉军手中，我父亲更是被冠军侯斩杀。不论为公为私，我都不得你们去死。

    “此行是单于派我来，也是我自愿而来。匈生我养我，给我无上荣光，我誓死效忠匈。我可不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为了苟活，无视两国血仇，自甘俯首。”

    这话说的谁，人人皆知。

    金日磾垂着，没有不喜，也不作辩解。翠羽公主说的是事实。但他们当初若不降，面几万士兵都会没命，降了不但是自己的生机，还是数万将士的生机。

    有些事没有绝对的对错。只能说个人看法不同，选择不同罢了。

    刘据更奇怪了：“宴大殿行刺，凶险至极，无论成败，你们都只能死路一条。你是匈公主，为匈效死也就罢了。楼兰与且弥为何要合你们，让你们冒充自己的人，不怕我大汉反击，万劫不复吗？”

    翠羽轻嗤：“且弥与楼兰本就国小力弱，举国兵力不足三千。想要拿，易如反掌。也就是怕闹动静太大，被其余诸国察觉端倪，我们这才费了功夫。而今两国王并所有王室都在我匈手中，他们有的选吗？”

    若是如此，且弥与楼兰几乎等于名存实亡，确实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