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校门离开，沉沉夜也遮不住的荒凉。

    那晚回到家后，黎术没在家。

    她在狭窄的玄关打开灯，一瞬的光亮让她疼。

    又是扔了一地的碎酒瓶和烟。

    她放书包，捡起地上的酒瓶装一个塑料袋里，又将地上的烟和烟灰扫净，装垃圾袋里。

    拿着门钥匙，提着垃圾楼去巷尽的垃圾站。

    夜里天寒，她裹校服快跑着去扔了垃圾，小跑着回家。

    快到家门时，在暗黑的楼梯里遇到了黎术。

    还有一个女人。

    楼里灯暗，女人的脊背挨着脏兮兮的墙，曲着着脯叫着。

    黎术满是胡渣的脸埋在她起的两团，手胡摸着，的不成样。

    那声音让黎知晚有恶心，隔着几米都能闻到烂醉的臭味。

    她脸发白的跑了楼，步在一节节的楼梯。

    那么大的声音都没能吵到他们的兴致。

    黎知晚跑巷后在街里走，霓虹灯渐渐寂灭，徒留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弱弱的灯光。

    她沿着街边慢走，低着看着脚尖和路边落叶。

    初时节，新叶代旧叶，一波波换着，等着炎夏，盼着寒冬。

    走到十字路，也没想起抬看路。

    几辆豪车自北呼啸而来，急刹车的引擎声划破夜空。

    衬得路灯都晃了几番。

    黎知晚倒在地上。

    沈彬打的阵，顾禹谦的车在后面，心都停了一瞬。

    他们刚陪顾禹谦玩了一场回来，在路上兴致来了，想再玩一波，还没得劲，就差撞了黎知晚。

    刚换了一辆兰博基尼，车应急打转撞上了护栏，沈彬的火气就上来了。

    不三七二十一，打开车门就骂了一句，“红灯看不见，上赶着投胎啊！”

    黎知晚从惊吓中回过神，站起微抬说了句，“对不起……”

    女孩一脸窘迫，脸还发着白，没从惊吓里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