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算什么。”顾禹谦正视她，“我只是想知这个女孩是不是你？”

    四月末，天气并不算冷，可顾禹谦那句话问时，黎知晚的四肢百骸渐渐发冷。

    太多人问过她这个问题了。

    她都斩钉截铁的说不是，可没有人会相信她，即使最后警察经过专业的技术检测，证明照片里的女孩不是她，可相信的人寥寥无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黎知晚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顾禹谦侧了，掩盖眸中杂的思绪，复又垂看她：“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黎知晚苦笑一声，抿：“那我说不是，这些图片都是合成的，你信吗？”

    前少年目光格外澄澈，嗓音定：“我信。”

    “黎知晚，我说了，你说什么我便信什么。”

    黎知晚闻言忽而眶一，低忍了几秒泪意，才抬看他：“你为什么想问我这个？”

    “也没什么。”顾禹谦的神比刚才轻松很多，声音远没有刚才严肃，说：“就是今天打球时听他们聊起你，听说了你在一中的事，就想…过来问问你。”

    黎知晚轻轻嗯了一声，再没说话，不知说些什么。

    顾禹谦垂眸，尽量和她的目光接，低声说：“如果…今天的这个问题让你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我向你歉。”

    他傍晚看到陈季川发来的这些图片时，整个人都懵了，不知为什么心很差，就想着一定要过来当面问清楚。

    但如今冷静来一想，这问题着实问的有些莽撞。

    尤其是看到黎知晚脸发白，浑都有些发抖的时候，他就后悔问了。

    他又复声：“…对不起。”

    黎知晚没说没关系，只是声音很淡的说了句：“我要回家了，你也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