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她答。

    顾禹谦看着放在书桌右侧角落的药瓶和棉签，稍倾拿过来，打开瓶盖，拿几棉签，说：“我给你抹药。”

    黎知晚放杯，说：“不用了，我自己来。”

    顾禹谦把药瓶往她那边推了一，说：“那你自己来。”

    黎知晚先拆的左手绷带，两只手心都包着绷带，低小心翼翼拆绷带的样看着有些可。

    顾禹谦轻轻握住她两手手腕，将人往自己这边稍稍拉一些，指尖勾着绷带，笑着说：“我来吧。”

    黎知晚不想牵动伤，只好顺着他意。

    顾禹谦的那笑容在看清两伤时便消解了。

    或许是因为今天用手写字太多，针的伤泛一血。

    不多，但顾禹谦看着却十分碍。

    他沾了药轻轻抹上去，说：“疼了就说。”

    黎知晚忍着那些灼疼，违心的说：“不疼。”

    顾禹谦没拆穿她，手上力轻了又轻，换上了净的绷带慢慢缠在她手心上。

    待绷带缠好后，带着商量的语气说：“黎知晚，你乖乖的，这段时间先不写字了，等伤好了再写，好不好？”

    黎知晚有些失笑：“那我上课总要记笔记的。”

    顾禹谦觉得她这人真是犟，知劝不住她，只好说：“那就尽量少写。”

    黎知晚没说话。

    书房灯光亮堂，两人的影映在落地窗上，与城市灯火相辉映。

    顾禹谦将视线落在不远的落地窗上，嗓音平和：“黎知晚，很晚了。”

    黎知晚看着他，嗯了一声。

    顾禹谦站起，将桌上稿纸和卷整理整齐，笔盖也扣上。

    他拿着手里的笔，用圆的那在黎知晚的鼻尖上轻碰了一，笑说：“晚安。”

    说罢，黎知晚就听到笔落笔筒的声音。

    不大不小的声音，像极了突然而至的心声。

    顾禹谦说完就抬步往外走，走至门时，又转看向低的她，说：“黎知晚，你不打算和我说晚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