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晚握手里的书，站在教室后面又生气又委屈，勉力许久也没能忍心中火气：“你为什么撕我的本？”

    黎知晚在众人的注视，走到那个女孩的桌上，翻她的本，转看着她说：“手是不是？”

    总是一片狼藉。

    “……”

上一摊的污。

    最严重的一次是她整理了半个学期的各科错题本，被程予馨的一个朋友撕碎扔在教室后面的垃圾箱了。

    许芷晴刚从外面回来，听到她们这样骂黎知晚，实在忍不去，毕竟和黎知晚相这么时间，自问她不会是那人。

    黎知晚一笑，学着她刚才的笑容，无辜的说：“我手，不是故意的。”

    但这些她从未和顾禹谦说过，她不想把他扯这些是非里，总是能忍就忍，想这么忍到考结束后。

    黎知晚一气呵成的撕了她好几个本，拿课本要撕的时候，那女孩冲过来推了她一把：“黎知晚，你疯了是不是？你凭什么撕我书？”

    郑芸也附和，“我们又不是瞎说，这都是北宁附中的朋友说的，有图有真相，不信的话，我问我朋友要一照片，你就知我们不是造谣。”

    那女孩一笑：“我说了不是故意的，是手。”

    素来乖巧的人生起气来，会更令人意想不到。

    同为女孩，她不懂为何会生如此的恶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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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程予馨端坐在教室前面，目光注视着自己主导的这场好戏。

    许芷晴正想找她们理论，被黎知晚拉住手：“芷晴算了。”

    黎知晚在那一声声的辱骂里浑颤抖。

    当即便大声怼了回去：“柿就挑的是不是？骂知晚贱，我看你们才贱，背后撕她本，毁她课桌，不就是见她的漂亮，学习又好，心里嫉妒，就想毁了她是不是？”

    那是很多个日日夜夜整理归纳的成果，而始作俑者却挑衅的看着她，拍了拍手说：“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手了。”

    她笑的人畜无害，教室里全是一副看戏吃瓜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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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孩抬手要打她，被黎知晚后退一步躲了过去。

    程予馨冷声一笑，说：“芷晴，你什么时候还向着她了，你们才认识多久。”

    其他人也围绕着那个叫郑芸的女孩，说：“是啊，她妈妈给周家当三儿，她也自小就贱，何必和贱货计较呢。”

    程予馨这时候走过来，站在那女孩边，像个和事佬一样，说：“算了郑芸，我把我笔记本借给你，何必和这人计较呢。”

    教室里一声声的婊、贱货、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