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晚是在他走去后才站起来，慢慢脱掉一透的衣服，换上了顾禹谦的球服。

    手里拿着一件红的球服，说：“我去学校育室拿的。”

    黎知晚嗯了一声，抬手接过他的球服，低声说：“…谢谢。”

    顾禹谦看着她说：“你先换衣服，我在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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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知晚握透的校服，略微走神了几秒，然后抬步走了去。

    顾禹谦听到铃声，看着她说：“你等着，我给你取件衣服来。”

    黎知晚沉默着没说话。

    顾禹谦从她手里接过脱来的校服，问她：“还去考试吗？”

    他的球服很净，还能闻到淡淡的松木香。

    黎知晚轻声问：“…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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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禹谦背对着她站在洗手间外，听见她来，转看她。

    那时她觉得顾禹谦这样上乘的家世相貌，自己无论如何也靠近不了他。

    黎知晚：“好。”

    “不委屈了。”他哄。

    “这是我的球服，洗过的，你先将就一，快去考试。”

    黎知晚抱着蹲在地上，直到顾禹谦要拉她起来时，她才哑着声说：“我…我衣服被划破了。”

    顾禹谦慢慢拭去她落的泪，低声说：“不哭了。”

    竟比他想的还要过分。

    黎知晚哭着说：“顾禹谦，我没有偷她们的东西，我…我也不知程予馨的项链怎么会在我的桌兜里，但真的…不是我偷的，我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

    顾禹谦掏手机看了一，说：“九十三。”

    顾禹谦转走了去，还顺带拉上了被踢坏的门。

    球服后背还印着顾禹谦的名字。

    红的球服穿在她上明显很宽大，白皙纤弱的胳膊。

    可那日万千呼声里，顾禹谦的目光却烈的落在她的上。

    黎知晚穿上后，脑海里就突然浮现三月那场篮球联谊赛上，顾禹谦一红球服，站在领奖台上意气风发、神倨傲的模样。

    黎知晚本以为他要回锦江公馆取衣服，已经好了等很久的准备，结果大约六七分钟的时间，他就已经跑了回来。

    三模考试的铃声突然响起，考试已经正式开始。

    只不过她一直低着躲周，从未注意到顾禹谦的目光。

    “我知。”顾禹谦摸了摸她满是泪痕的脸，说：“我会查清楚的。”

    顾禹谦说完就快步走了去。

    顾禹谦看着她攥着衣领的手，沉声说：“她们还撕你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