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才说：“你想如何？”

    他此番的语气完全没有刚才辈对晚辈的和蔼可亲，而是一冷静谈判的语调。

    顾禹谦平和的说：“程走。”

    程弘昌问：“你想怎么程走？”

    “立案，判刑，赔损失。”

    程弘昌一惊，似是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严重的话来，只好说：“禹谦，这事并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后果，何必立案。”

    “您当然不觉得严重，是因为您女儿是施暴者。”顾禹谦侧看了黎知晚，才说：“黎知晚今年才十七岁，她还未成年，受这么大的委屈，没人心疼她，我心疼。”

    “这事没什么好商量的，您就静心等着起诉书。”

    他字字冷漠，没有丝毫退让商量的吻，黎知晚从未见过顾禹谦这番样。

    顾禹谦站起来，顺带拉黎知晚起来，看着陈鹏说：“陈副校，郑芸和唐茜茜那几人把黎知晚从走廊拖去了女厕所，那段监控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希望你能秉公理。”

    陈鹏轻轻摸了额上的汗，知惹不起顾禹谦，连声说好。

    顾禹谦说完并未太多停留，拉着黎知晚就走了办公室。

    校园里绿意盎然，冬日凋谢的树叶在初夏里盛开，顾禹谦在一棵榕树前停，放开了她的手腕，说：“后续的事有我呢，别怕。”

    他说过好几次别怕，说的每一次都无比恳切，以至于黎知晚慢慢地都有些依赖他。

    但她还是有担心，说：“可程予馨她爸爸是……”

    她话都未说完，顾禹谦便淡笑着打断她，笑得有些不屑：“那又如何？”

    “我都会理好的。”顾禹谦说：“你这几天想办法联系一你妈妈，律师那边需要她签份字。”

    毕竟他不是她的监护人，这些事依旧需要林莞知。

    “你只需要打个电话，其他的事给我。”

    黎知晚抬眸看他，手不自觉的握书包袋，小声的说：“我知…找律师需要很多钱的，我考后会想办法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