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禹谦看着她苍白的脸，捡起地毯上的手机。

    半个小时还未上速，顾禹谦一边开车，一边安抚她的绪：“别担心，警察已经赶过去了。”

    那条微信消息是【我不想活了。】

    “人怎么样？”他问。

    顾禹谦笑了，目光落在这些字画上，说：“原来你喜这些啊，我要是早知，就把我爸书房里那些全给你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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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以为这些东西只有老一辈人才会格外喜。

    顾禹谦随意的说：“那我改天找人验验？免得他也被骗了。”

    “这个架桥刚好是江城通往京北的速线中间，两边都是山，昨夜又了雪，两边警察赶来都需要时间，我们尽力了。”

    两人正谈着，黎知晚的手机弹来响声。

    她拿过手机一看，瞬间脊背发凉，脑袋里控制不住的发疼。

    黎知晚有些无奈的看他：“你是真不怕叔叔打你啊？”

    “…赝品？”黎知晚仔细端详了好几分钟，又拿起墨宝看了看：“不像是赝品。”

    “怎么不能收？”顾禹谦问：“你喜吗？”

    黎知晚说：“好，如果是真迹的话，还是还给他吧。这太贵重了，不能收。”

    警察带着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她一个多小时前从架桥了去，江面结的冰薄，人直接掉西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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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上午十半，顾禹谦开车从江城发，联系了警察，定位到俞秋雨的手机，一路上他都在和警察通话。

    “我明天就去把那些字画全都拿回来。”

    “怕什么？”顾禹谦说：“我爸这些东西太多了，他自己平时哪有时间欣赏，还不如都拿给你。”

    那边鸣笛声很大，警察的声音透过杂的车声传来，被车载放大：“还在捞。”

    屏幕弹一条俞秋雨发来的微信消息。

    黎知晚盯着屏幕的通话，尽量声音平稳的说：“…好。”

    黎知晚实话说：“我再喜也不能收，这几幅字画，随便拿一幅，可能都比这房贵。”

    黎知晚坐在副驾驶上连续拨打俞秋雨的手机，却没有打通过一次。

    她的手抖得不成样，手机都握不稳，掉落在地上。

    正值元旦节，雪已经停了，午日光洋洋的，他们的车堵在繁华的中央大街上。

    俞秋雨坠江（修。）

    大约二十分钟后，顾禹谦刚上速，那边警察传来消息：“顾总，人我们…已经找到了。”

    黎知晚一瞬间脸发白，声音不可抑制的颤抖：“什么叫…还在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