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禹谦坐在她边，将她抱起来放在上，说的话带着一丝哑：“该歉的人是我。”

    “晚晚，你只是生病了，是我没照顾好你。”

    黎知晚闻言，突然开始哭起来：“顾禹谦，其实我一也不上你。”

    “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绪，我也不想伤害自己的，我不知为什么。”

    “我以为我的病已经好了。”

    “到来，还是这样。”

    顾禹谦抬起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没关系。”

    “一辈这么，总会好的。”

    黎知晚却在他的温柔相待，更加难过起来：“医生说脸上会留疤，我以后再也不漂亮了。”

    顾禹谦柔声说：“不漂亮也没关系。”

    “晚晚，漂不漂亮，你都是你自己。”

    他真挚的说：“网上那些负面言论我都看了，我明天就安排律师去起诉。网络不是法外之地，他们必须得为恶意发言付代价。”

    黎知晚闻言抱他，脑袋靠在他肩上：“可浴室的镜也被我打碎了。”

    顾禹谦手放在她背上轻抚：“没事的，碎了就碎了。”

    “碎了就换新的。”

    “所有事都会慢慢理好的，即使理不好，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一整晚，面对她突如其来的绪崩溃和自残，以及浴室的一片狼藉，顾禹谦非但没有一丝责备，反而疼惜护。

    很多次，黎知晚在极度厌世，想逃离这世间的时候都在想，顾禹谦这么她，她真的舍不得让他伤心。

    每一个暗无天日的时刻，顾禹谦都会想办法拉她来。

    次日，黎知晚熟睡后，顾禹谦站在台上，拨通了顾明政的电话。

    二十多年来，他是第一次以如此冷漠的语气，质问自己的父亲：“视频是你让人曝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