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戏服，黎艾坐到镜前让车昊给她化妆，全程一直玩着手机里的游戏，一个正都没给过车昊。

    妆造的两个小时里，不车昊是夸她肤好，还是找别的跟她搭话，她始终没搭理他，中途车昊让她看看妆发是否满意，她也没抬一。

    等到整个妆造都好，她才慢悠悠地抬起双。

    镜里的人极，双眉若裁，描画致，髻间坠满珠翠，在灯光折一片金玉之光，艳而不失华贵，很符合她在电影里的角，她却皱眉：“你画的这是什么鬼？死人妆吗？”

    她从镜里睨向车昊，“还有这发，我演的是荣一的贵妃，不是四五十岁的太妃。”

    “对不起黎老师，”车昊连忙歉，垂在旁边的拳却攥了，声音也听得有些咬牙切齿的味，“是我对您的角理解不到位，我上给您调整妆面。”

    “重化，”黎艾的目光再次落回手机屏幕，语气轻飘飘的，却不容抗拒，“发也拆了重盘。”

    车昊拳攥得指都发白了，面上还是不敢半不悦，“我这就给您重化。”

    古装戏的妆造是项力活，化妆师全程都需要站立，一站就起码是两个小时，大多时候还得弯着腰给艺人化妆，特别累，尤其碰到黎艾这咖位的艺人，化妆师不敢怠慢也不敢耽误时间停来休息，画完一场来能累个半死。

    而黎艾不仅只让车昊重画了一次，直接让他从中午站着给她画到了晚上八，饭都没让他吃。

    车昊当然能看来黎艾就是故意想整他，他压儿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得罪她了，明明之前合作还愉快。

    圈里都传黎艾背后的金主是几个大型社媒平台的大东，轻而易举就能让一个艺人和一个娱乐公司在娱乐圈消失得彻彻底底，所以没人敢惹黎艾，但车昊实在忍不了了，他从来就没受过这气，本他也不是好脾气的人，黎艾再一次叫他重化的时候，他终于还是没忍住了，“黎艾你他妈什么意思？”

    黎艾半抬眸瞥向他，底没什么绪，“你什么意思？”

    “我是哪儿招你了是吧？你他妈这么搞我！”

    “嘛呢！”

    本来在外面烟的张制片听见动静，烟都没来得及丢就冲了来。

    黎艾看了张制片一，把簪来往化妆台上一扔，“今天不拍了。”

    她站起来，朝换衣间走。

    看她冷着脸，谁也不敢站来她霉，张制片也是愣了两秒才跟上去，“黎老师……”

    黎艾停来，转看向他，语气淡淡：“张制片，我劝你换个妆造团队。”

    说完，她继续往前走。

    “黎艾，你他妈说清楚！我到底哪儿惹到你了！”

    车昊想冲上去，被剧组的人拦住。

    黎艾没有再停来，径直去了换衣间，她当然不会告诉车昊他到底哪儿惹到了她，像他这样从里就坏掉的人，指他的错误没有任何意义，他不会打心底觉得自己对女的不尊重是错误，多装模作样的两声歉，心里指不定骂得有多脏，然后在背地里再更加变本加厉的侮辱她和其他女。

    既然这样，那她就要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让他一气堵在心里一直梗着，这会比直接骂他更让他难受百倍。

    “嘭——”

    换衣间的门关上。

    张制片看着闭的房门沉了沉气，转走到车昊跟前。

    “车老师，你也听见了，我想我们只能次再合作了。”

    他这话无异于在车昊的火气上浇了一把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