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他用力拍打着窗，试图拉开车门。

    到海边公路时，月亮从云层后透，银辉洒在海面，粼粼浮光似银河坠落，银月光与蓝荧光汇成的银河。

    被她这样看着，闻修言脑海里蓦地浮现陈添看向他的那一幕。

    她开车回去。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黎艾打断他，一双带着瞳也掩不住邃的眸定定望向他，里透着不容抗拒的冷意。

    被碰，黎艾却仿佛没有知觉一般，毫无反应，始终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失神般的落着泪。

    “完你也早回去休息吧。”

    黎艾一步一步往前走着，现在是凌晨，国郊区的夜晚总是很安静，耳畔只听得见风声和声，刚刚她因为看海而撞车，此刻却直直看着前方，连余光都未曾落在海面。

    他低，拿属该有的姿态，“您注意安全。”

    “那我送您回去。”

    看着海面隐隐浮现的那抹蓝，黎艾蓦地一怔。

竟然切着切着走了神，思绪又飘到了陈添上，将她思绪拉回的是指尖传来的疼痛，她切到了手。

    黎艾摇，将偏到一旁取面，一把抹掉脸上的泪，又将面重新上，转对着酒单开始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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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理车吧，也没多远了，我走回去。”

    等她意识到时，已经来不及。

    闻修言觉得不安全，“可是……”

    一冥冥中的宿命萦绕心，黎艾失神般望着海面，全然忘记自己在开车。

    她因为走神切到手，又因为走神而没用多少力，只是轻微划伤了指尖，但了好多血，怎么止都止不住。

    “真的没事吗黎小？”

    这两个人，很像。

    在过去的二十五天里，她从没在这里看到过蓝泪。

    缓了会儿，她取安全带，打开车门车。

    虽没受外伤，但五脏六腑都像错了位，她疼得蜷缩在座位上无法动弹。

    黎艾捂着，“没事。”

    去拿创可贴回来的闻修言刚好看到这一幕，他是第一次见到她哭，整个人愣了两秒。

    这一路只有几盏路灯，夜晚总是光线昏暗，好在今天月光够亮，没有路灯的地方也看得清脚的路。

    都说十指连心，切到手指，她心里也跟着钝钝的发疼。

    她很烦，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她到烦躁。

    她的面还覆在脸上，让人看不清她的表，只能看到一颗又一颗的泪从她低垂的双眸中落来。

    “嘶……”她倒一凉，握住指尖。

    她希望能用工作麻痹自己，但她实在不到，状态并不适合继续调酒，甜酒都能给人调成苦的。

    “我还是送您去医院检查检查吧。”闻修言实在不放心，虽然刚刚她的速度并不算快，但她撞上树时完全没踩过刹车，车撞得变形严重，好在这是改装过的车，要是原装车，恐怕黎艾都没办法从车里来。

    “黎小！”门外传来闻修言焦急的呐喊声。

    在不知是多少次拿纸去血却发现还是不净时，她的绪忽然间绷断，泪毫无预兆地就砸了来。

    “我真没事。”黎艾看了被撞得变形的车，了气，觉得心堵得慌，那堵不是生理的，是自绪。

    说完，黎艾转，迈开步往前走。

    其实没什么不放心的，黎艾上带着枪，这里离她住的地方确实也不远了，多一千米。

    闻修言的车一直跟在黎艾后面，看到她撞车，他立车飞奔了过来。

    闻修言不了解她和陈添之间的，没有立场开说什么，安静地退至一旁。

    为她贴好创可贴，闻修言很有分寸地往后退了一步，“黎小，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车撞向路边的一棵椰树。

    酒吧离她住的地方不算近，即便是晚上完全不堵车的况，也要开二十多分钟。

    走百米后，她伸手取脸上的面，攥在手中。

    “嘭——”

    闻修言犹豫片刻，拿着创可贴上前，帮她将伤贴好。

    大的撞击力让黎艾被重重甩去，若非被安全带拉回来，此刻她一定已经破血。

    这天，黎艾还是比以往提前离开了酒吧。

    黎艾忍着疼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