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仇？”黎艾又问。

    “当然。”

    如果没仇，那个人何至于冒死冲到楼中段来杀他。

    黎艾心了，迟疑了会儿开：“不会是因为你杀了他亲人吧？”

    “不，是因为我没有开枪杀人。”

    黎艾愣了，没想到会是完全相反的结果。

    “他曾经和我在一个队，叫梁岩，”知她好奇，陈添说起他和梁岩之间的过往，“梁岩一直看我不顺，我俩没少起冲突，他这个人太争好胜，但除此之外，他是个很优秀的人，是他们那个村所有家中别人家的孩，但也正因为如此，有个被家疯了的男孩儿恨死了他，挟持了他的妹妹，要他给他跪，我作为狙击手，在必要况可以开枪，即便没有获得上级指令。我曾经也自行开过枪，但那天我没有开枪。”

    “为什么？因为那个男孩儿是未成年？”

    “男孩儿确实是未成年，但他挟持的女孩儿也是未成年，只有十岁，虽然开枪击杀未成年我肯定会受很严重的分，但这并不是我选择不开枪的理由，”陈添回忆着当时的形，蹙眉，“当时他挟持女孩站在断崖边，我如果选择开枪，两个人很可能都会死。”

    黎艾听得揪心，“那最后……”

    “最后，男孩将刀了女孩的脖，女孩当场死亡，男儿因为是未成年，还被诊断神疾病，没有受到刑事罚。”

    黎艾猜到女孩应该遇害了，但没想到男孩儿竟然没有受到任何刑事罚，这让女孩的家人如何能接受？

    故事到这里，当然还没结束，陈添继续讲了去：“梁岩不接受这个结果，闯神病院杀了男孩儿，然后逃跑到国外了雇佣兵，在杀男孩儿之前，他和我大打手，他恨我当时没开枪，说我是因为和他有过节，怕分才没开枪。”

    “黎艾，我没你想的那么残暴嗜杀。”

    讲这些，他想告诉她的其实是这个。

    黎艾神一颤。

    她知，她没那样想过他，她只是不希望他手上沾染血腥，血腥味会招来更多危险，但这些想法，就没必要告诉他了。

    “那个狙击手呢？抓到了吧，你把他怎么样了？”她岔开话题，故作冷漠神。

    陈添微微偏，“当然是上警方了。”

    “他会死在监狱里吗？”

    陈添笑了，笑得颇为意味，“这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