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添微眯了眯，“你问。”

    “你想跟我生孩吗？”

    陈添没有立刻回答，他静静看着她，似在思索，再开，他抛的也是一个问句：“你不想生？”

    黎艾一愣。

    “现在是我在问你！”她调，声音了些。

    陈添却还是没有回答，继续问着她，“因为你不想生，但觉得我很喜孩，又觉得我会为了你放弃生孩，你不希望我为你牺牲太多，所以才跑，是吗？”

    “是！”

    乎意料，黎艾很脆的承认。

    黎艾并不想以这样的方式承认，原本，她想先让他承认他很想和她生孩，再问他，是不是将生孩这件事当了人生的必选项才决定放弃前程娶她，然后告诉他，她不会生，以此来说服他，但他已经猜到她的想法，自然不会被她牵着鼻走，说她想要的回答。

    “陈添，你不要跟我说什么有没有孩你都可以接受，我知你有多喜小孩儿，你连当兵的信念都是孩，我不信如果没有孩，你不会觉得遗憾，”黎艾绪这会儿有些激动，起伏得厉害，“明明你不跟我在一起，你什么都可以拥有，你和我一块儿，就算我们不结婚，保住你的前程和命，但你也怎么都不会有孩，我……”

    酸楚得一阵阵痉挛，黎艾实在难以连贯的继续说去，汹涌的绪宛如开闸的洪漫上眶，她忍着，泪还是落来，“我不想你为我牺牲那么多，我也不想承受这份负担，你没办法圆满，我也疚痛苦，这样不健康的关系到底有什么必要维持去？”

    黎艾越往说，里的泪得越凶，绪逐渐失控，“你为什么就是非要抓着我不放？为什么！”

    “黎艾，”陈添握住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你冷静一听我说。”

    “你又要说什么？我知我说不过你，你总有你的理，有些事不是一两句话就……我……”黎艾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我心里就难受，我心里就是难受，你不要……”

    “黎艾！”

    陈添蓦地大喊一声，打断她以及失控到混的绪。

    黎艾抬起被泪浸的睫看向他，两行泪无声落。

    “黎艾，”陈添的声音又低来，语调温柔而有力，“我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如果我们能有孩，我会很开心，但没有，我也会满足，因为我有你，有你就够了。”

    他低颈，望她的，告诉她：“孩不是我人生的必选项，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