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让他拿三百亿来换黎小，本来我想让你去见他最后一面，但我怕你因为女人心放过他们，所以，哥哥你就在这寨里好好待着，我亲自去会会你的这位宿敌。”

    “你……”陈其允顿了顿，“什么意思？”

    “放心，”陈江川拍了拍他肩膀，“我会把黎小给你带回来，顺便把陈添的脑袋也给你带回来。”

    陈其允脸顿时变得煞白。

    没人知他在想什么。

    “川哥，”旁边一个男人走过来，“可以发了。”

    陈江川笑着最后拍了陈其允的肩膀，“哥，等我好消息。”

    陈其允看向被拉到一边的黎艾，神复杂。

    他似乎想向她走过去，可最终直到黎艾被人带上车，他始终站在原地，一步未移。

    这次被带上车，车从另一个方向了寨，黎艾在车上看到在田坎上奔跑笑的小孩儿，路边的屋檐，能看见一些分不年龄的男女，个个材瘪得可怕，只剩一层枯木般的，神空麻木，像坐着在等死。

    那些笑着的小孩儿大概还从未想过，他们也会像这些人一样，被这座寨所有血，变成一被罂粟将灵魂啃噬殆尽的尸。

    车摇摇晃晃地行驶了五个小时，于一天里晴光最好的时刻，停在一极其开阔的平原上。

    透过前挡风玻璃，黎艾能看到有两辆车在前方的空地停着，距离还很远，她看不清车那些人的面孔，但光凭一个模糊的廓，她便能认，其中一辆车上坐着的人，是陈添。

    泪在一瞬间模糊了双。

    陈添一定知，来这一趟，他很可能会用这三百亿和他的命换来竹篮打一场空，但他还是来了。

    她也知，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可能救回他，他也一定回来，甚至救她的概率为零，他还是会来。

    来看看她。

    傻。

    这世上再没比他更傻的人。

    这十多个小时，黎艾害怕得浑发冷，浑颤抖，心脏像随时会在一秒停掉，但她没哭，这一刻，她只是看到一个模糊的影，泪就再也止不住。

    泪漫过瞳孔，让那抹人影变得更加模糊，她的手被绑在后，没办法去泪，她想看得清楚一些，只能眨，让睑将泪挤眶，可泪实在太汹涌，哪怕离得近了，她也怎么都看不清。

    他在她里始终是模糊的，虚化的，像怎么都抓不住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