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稳婆应了，复又去。

    雍王妃不禁心凉，心里只盼望着莺姑娘能争气一，母平安。她想到自个，自己生产的时候，定要把母亲还有婶婶请来，在这里坐镇。

    她不知，雍王会不会为了孩，舍弃她而保住嫡，毕竟妻也可以续娶，嫡却不易有。

    正想着，她的肩膀上忽然一沉，一件薄薄的披肩盖在了她的上，她看向正在为她系带的竹清，有些欣她还是有很多人关心的。

    今日正院是正常的当差值，今夜恰恰好到竹清守夜，其他三个大丫鬟俱都歇息了。竹清忙前忙后，这个时候就现她是女的好了，哪怕莺姑娘生产，她也可以。

    “我奉王妃的命来瞧瞧莺姑娘。”竹清说，旁的人不敢阻拦她，唯有满手血腥的医女、稳婆们低声说：“姑娘，这里是产房，到底不吉利，您还是去罢。”

    她们也是瞧着这个小娘还年轻，故而特意提醒了。

    “不必担心，你们也费心了，王妃说了，莺姑娘平安产，你们皆有厚赏。”竹清说罢，又到床榻边看着莺姑娘，她的双被两带吊，手揪着一个的抱枕，发四黏在脸上，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

    “莺姑娘，王妃教我与你说，若你生了，不男女，她都会与王爷商量，让你作侍妾，你的孩也准许你养在边。”竹清低声在莺姑娘耳边说，她注意到，莺姑娘的睛倏然亮了，犹如忽然注了一力量，教她浑充满力气。

    其实照规矩，哪怕是侧妃的孩，也不能够在自个边养的，不过当初雍王妃府的时候，儿就是在刘侍妾边养着，她也没有教她们分开，这一次莺姑娘也是一样的，雍王妃看她知趣儿没有惹甚麽大事，便打算让她自个养孩。

    竹清说罢这番话便去了，她先到偏房换了一衣裳，这才去与雍王妃回话。

    雍王妃望向边坐着的雍王，劝：“王爷，您明日还要早朝，不若早些歇息了，妾在这里候着就可以了。”

    雍王，起说：“那行，辛苦王妃了，有甚麽结果，派人来与本王说一声就行。”

    他倒是也没有想自个的王妃尚且怀着，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正妻的责任，便施施然地离开了修墨院，徒留雍王妃一个主。

    “王妃，婢方才去看，莺姑娘只怕要生很久。”竹清说，她倒是没有说第一胎难生甚麽的，各人不同，且面前的雍王妃也是第一胎，何必教她担忧呢。

    待到了后半夜，雍王妃昏昏睡之时，莺姑娘终于生了，稳婆抱着一个满脸皱红的婴孩来，朝雍王妃跪行礼，“恭喜王妃贺喜王妃，莺姑娘生来了一个哥儿，母平安。”

    雍王妃瞧了瞧这个哥儿，也是喜，说：“好，你去与莺姑娘说，教她养好，日后好好教养哥儿。”

    “还有修墨院所有伺候莺姑娘的人，皆赏月例一年，接生的稳婆与医女，各赏两对银锭。”

    “婢谢王妃。”

    一时间，修墨院喜气洋洋，特别是伺候莺姑娘的人，她们都听见了，莺姑娘可以当侍妾不说，连小主也能养在边，日后莺姑娘就有了指望。

    正院里的儿也没有睡着，她想等雍王妃回来，又忍不住担心，问自个的妈妈，“妈妈，你说，母亲会不会养莺姑娘的孩？”

    就像养她一样。

    其实她知，如果母亲这里孩多了，她肯定会少了很多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