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对着曹大商人说：“往年都是留一些给咱们王府的，怎的他们要恁多，你也给了？一儿不留给咱们雍王府，这如何解决？”

    曹大商人只觉得冤枉，又不敢得罪了孔事，只能解释：“欸，往年雍王府买冰的数量不多，少量多次的，我便想着留几车，够与你们了。谁知你们府上突然有喜，这我如何得知？”

    这些王爷府上的事，他怎敢打听？且，若是王妃生也就罢了，恁大的喜事他多多少少也会听见一些风声，可是后院一个不起的侍妾生的哥儿，这他上哪儿知去？

    旁的人家，小娘生的哥儿，都不会有洗三礼的，如宣王府，他们府上不少侍妾生的哥儿，都不会办礼。他哪儿知雍王府，居然会为了一个侍妾生的哥儿办大礼？

    孔事拍了拍额，“怪我，没有提醒你。曹哥哥，方才我说话声音大了一些，你可莫怪。快与我想想法，不然我不好代的。”

    他也是没有料到宣王府会突然这事，不然曹大商人这里的冰块定然是够的。

    “你们先坐坐，我去问问商会的其他人，看看他们哪里有没有，若能凑个二十几车的，便与你们运回去。”曹大商人也觉得这事不小，火烧火燎地去了。

    孔事一拍桌，怒：“该死的。”这回差事若是办的不利索，可是关乎到他家去时能不能得到王爷王妃的厚赏的，这会儿他的面算不得好。

    竹清也在思考，她有一直觉，曹大商人这一趟怕是无功而返，如今酷暑盛夏，各家各府都需要不少的冰块，那些商人凑个几车可能有，但是凑个三十多车，是定然不可能的。

    何况，宣王府都能从曹大商人这儿截走大量的冰块，难不成其他商人那里，他们就截不得了麽？

    宣王府的想法也很容易摸透，若是全哥儿洗三礼那天，宾客云集，如此的天，雍王府却供不够冰块，这是何等丢脸跌份的一件事？

    果不其然，曹大商人再次回来时，脸黑沉，先是拱手歉，“孔事莫怪，真真儿是对不住，我去问了，他们都没有恁多冰块，赶慢赶，也只能凑十车来，还是要过几日才能送来。”

    十车，距离王妃要的三十六车，还有二十六车的量，是断然不够的。

    硝石制冰

    孔事顾不得怪曹大商人，又使他想法，“曹哥哥，你再与我想想办法罢，我们相识这麽多年了，你难忍心看我被责罚？”

    “孔弟弟，不是哥哥我不想法，这上上的，都没有，除非你们能再等几天，从外运过来。”曹大商人说，但是这可能麽？洗三礼也不可能推迟。

    “孔事，不若咱们去别的地儿问问？”竹清说，只在这里耗费时间，那更加不成的。

    曹大商人赶也劝：“你们只去，我现在再去打听打听，若有，就与你们捎个信儿去。”他也有自个的小心思，若孔事去能寻到足量的冰块，那他自然不用愁了。即便没有，孔事也该知，不独他这里没有，也不是他不尽心。反正不论如何，他都不亏的。

    孔事只得与竹清离了曹大商人这里，他唉声叹气，说：“曹大商人这里是咱们王府每年买冰数量最多的地方，这儿都没有，其他地方，那更加是难了。”

    他们接着又去了文生书馆，那掌柜的听闻他们来意，先了个歉，说：“真是不巧，咱们文生书馆过两日有一场诗会，正请了许多大拿过来镇场，冰块这些都是不能缺了的。再有就是，前几日，金家又来买了十来车冰块，这一，匀给你们就不够了。”

    金家，竹清知，京都只有一个金家，那就是宣王妃的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