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是我父亲教的，她自然不会，至于调香，也是与我母亲好的手帕私底教我的，她父母是那样的人，我母亲定不会傻傻的提携她们。”

    这番话倒是找不错儿来，当初她也是这样糊王妃的，现在用来搪雯棉姑姑，自然也没问题。

    果然，雯棉姑姑没有说其他，“也是，像那样心臭烂的臭东西，你母亲不可劲儿贴补他们，不必想，肯定是一个明事理的好女。”

    竹清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便说：“也亏得只是一个招儿，若我父亲那的人也来了，只怕雯棉姑姑就要累坏了。”

    “唉，累倒是不怕，最怕他们连累你。”雯棉姑姑说，到底是血亲人。

    ……

    “招儿，你魂不守舍的甚麽，还不快去把这盆倒了，左右仔细我与你一顿好嘴。”教坊司里站队霜玉姑姑的大女说，她看坐在廊不知张望些甚麽的招儿，再次喊了一声，“你可听见了？”

    招儿睛大大的，此刻滴溜溜的转着，一一地往霜玉姑姑暂歇的隔间打量着，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听了大女的话，也不在意，胡应衬着，“知了知了。”

    大女也不怕她不作，只暗自记招儿这副模样，待有空寻霜玉姑姑一一说明白。

    “招儿，你作何这副样？你知不知，得罪了荷裳，日后在教坊司很难过活的。”有与招儿说得上两句的人劝她，“你待会去与荷裳低声语几句，教她不要计较。你学规矩又不尽心，不怪荷裳敲打你。”

    “不要。”招儿脆生生地说，她往后可是要有好前程的！

    那竹清与她一个堂得八分相似，说不得就是她的表，她有个这样息的表，怕甚麽？

    “随你罢。”那人摇摇，招儿学规矩敷衍了事，也不知怎的，明明刚的时候还认认真真，一不敢随意。

    怎的几日就变成这个样？

    三人聊了好一通，这才各自散了。霜玉姑姑送她们两个去，竹清刚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小女被拉走。

    “那个就是招儿，我吩咐过荷裳，让她盯着她的。瞧，方才要不是荷裳让人把她带走，只怕她都能冲来拉扯你。”霜玉姑姑冷笑，她在教坊司多少年了？一见这形，不消别人说，就能知招儿了甚。

    “你不必，安心你的差事。”霜玉姑姑说，竹清，也不去。

    今年冬日不好过，气温比去年还要低，鹅大雪一直不断，皇后捧着手炉，在正殿接见了前来请安的妃嫔们。

    “天愈发冷了，这几日就不必来请安，都窝在里猫冬就好，免得在外行走，染了风寒，倒是难治。”皇后说，她也没有折腾这些后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