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

    “皇后娘娘寻婢？”竹清轻声问，皇后坐在榻上，一只手搭在矮桌上，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说：“竹清，坐到本边来。”

    “欸。”竹清很顺从，“娘娘可是有己话要与婢说？婢都听着。”

    “竹清，想当年你小小一个就到了本边伺候，如今一眨，已经25岁了，本也老去，真是岁月不饶人。”皇后慨，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边会一直有个人陪着她。

    毕竟丫鬟女，都是没了一个就有另外一个，左不过是名字不同，其他的没甚麽两样。

    但是竹清却是有些不一样的，在模样差不多、相似的众多贴侍女中，她独树一帜，就那般一路立功，随着她到了椒房殿，当了掌事女。

    “明日本会把椒房殿所有的女太监集合起来，当众赏赐一些件给你，还有向他们宣布，你日后就是椒房殿的掌事姑姑。”皇后说罢，笑着拢了拢发，又继续说：“除此之外，本还让小厨房了几菜，就当是给你的添菜。”

    竹清睛一亮，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恩赐，连忙说：“婢多谢皇后娘娘，有了娘娘的赏菜，婢定能个风。”

    虽然两菜不过味好一，但是背后义不言而喻。

    “先别急着谢本，这个才是本给你的自梳的贺礼。”皇后了桌上的纸张，在竹清的疑惑的神中，她拿起来那张纸，轻飘飘的，“这是当初你卖的死契，本就当没见过这张纸。”

    竹清接过卖契，仔仔细细看了起来，真的是！

    “烧了罢，就当不存在。本已经安排好了，以后你就是良籍，将来不想伺候本了，随意去，个营生亦或是寻个女儿儿养老……”

    竹清摇了摇，“哪怕是良籍，婢也要伺候皇后娘娘。”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去，一个小娘在外过着富裕的日，无异于小儿抱金过集市。

    在里才是她想要过的生活，富贵、面。

    皇后火烛推到竹清手边，竹清把卖契放到火烛上，不一会儿，卖契就变成一堆灰烬。

    “既如此，往后本与你，就是雇佣关系。”皇后不怕竹清背刺她，看人的光她还是有的。

    “欸。”竹清说，她控制不住地想，如今她已经是许多人羡慕的对象了罢？

    有皇后的信任，攒到了许多金银，恢复了良籍，单一件拎来，都能教人嫉妒。

    竹清自梳

    六月初九，天大晴，无风，喜鹊登枝。

    竹清的发髻挽成净利落的妇人髻，替她梳的娘打开妆奁，小心翼翼地捧里准备好的一面。

    面并不繁丽，都是不带苏的珠钗，带着少许的翠，那娘把珠钗上去，又调整好位置，随后与竹清说：“这首饰真好看，有翠，可是皇后娘娘赏赐的？”

    翠工艺难得，竹清指尖摸上那，回答：“正是，只不过我这是第一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