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羽都染成了金。

    竹清不善诗词，只能借用一句“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来形容。

    “竹清姑姑，姜夫人派人来接咱们了。”儿先前不敢打扰姑姑赏景，只是府上的人正等着，她也不敢耽搁。

    “走罢。”竹清说。

    姜夫人是新嫁娘旁支的一位族婶，那一支都没落了，住在湖安县里，这回得了信儿，说皇后娘娘派了人来添妆，她张得日日让人去码等着，生怕接不到人。

    “婢竹清见过姜夫人。”竹清行了礼，那姜夫人却不敢受，连忙往旁边走了两步，说：“姑姑不用客气，快随我去，宴席早已准备妥当，只宓儿今日不能地，故而不能与姑姑一同用晚膳了。”

    “无妨，婢还要去见一见宓儿的。”竹清说，添妆是在明日，她倒是不急着见宓儿。

    “欸。”姜夫人在前边带路，不时注意竹清的脸，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这位是皇后娘娘边的掌事姑姑，稍微在皇后娘娘跟前提她一两句，都够她一家受益无穷了。

    翌日，竹清早早起来，正院里正闹得，嫁妆堆得放不脚，来来往往的夫人小娘们个个都喜气洋洋，活似这喜事是她们家的。

    竹清见到了已经梳妆完毕的宓儿，她穿着大红的嫁衣，发挽起，金光璀璨的朱雀衔珠饰正在发髻上，两端各了一翘的苏。

    “婢奉皇后娘娘的命令，来给娘添妆。”竹清话毕，后跟着的一串人就纷纷打开捧着的木盒的扣，里一件件金贵的制什。

    步摇、手环、玉佩……应有尽有。

    宓儿起谢礼，一张芙蓉脸上写满了惊喜与骄傲，她与竹清低声说着话，语气熟稔，显然先前曾也曾与竹清见过。

    隔了三日，竹清带着得到的东西坐上返京的船。再过了五日，她就与皇后说：“娘娘，婢自制的毒药已经妥了。”

    医者，毒也。

    她能治病，也能要人命。

    桌上摆着一盅气腾腾的汤羹，皇后伸手拂开升腾的汽，竹清上前，把毒药倒了去，汤羹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散发可的甜味。

    “去罢，给陛送去这碗汤羹。”皇后不知想到了甚麽，表甚为愉悦，连尾音都是上提，显激动。

    “欸，婢这就去。”竹清对于去勤政殿送汤汤一事早已驾轻就熟，到了勤政殿，大太监亲自来迎，说：“竹清姑姑又来送汤？你先等等，陛正与五皇在里赏画呢。”

    竹清等了一会儿，就见陛叫大太监去，“去，把这些古董字画全送到五皇那儿，还有朕这里糕的厨，也一并赏了他。”

    “是，陛，皇后娘娘让人送了汤来，陛可要现在用？”

    竹清到勤政殿里，余光瞧见陛坐在龙椅上，怀里抱着五皇，他抬，“端上来，皇后贤惠。”

    陛也知每日这个时候都有椒房殿送来的羹汤，他小小地喝着，因着是补气的，并没有让五皇喝。

    一两……三十二，竹清在心里默默数着，每喝一，就代表着陛中的毒更。

    要命！

    “不错，皇后里的小厨房手艺不错，你且回去告诉皇后，朕很满意。”陛也没有提赏赐，只漱之后上夸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