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郊外的庄里，七个女学生被连夜送走了，有些人见她们收拾行李离开了，不免得一颗心七上八，落不到实。

    “陈她们走了，这是送到哪儿去？我，我害怕……”

    “怕个甚麽，咱们能在这里读书学礼仪，哪怕去之后要我卖，我也乐意。享受了庄的好，就值得了。”

    听见有人低声说想要离开，方才说话的就“呸”了一声，“我告诉你，你可别犯浑，咱们签了死契，你莫不是享受了两年好日，就忘了罢？用不用我给你讲讲律法？签了死契的丫鬟逃跑，抓到之后由主家自行理，打死还是轻的。”

    如此吵吵闹闹一通，直到容西事挨个查看要她们歇息，她们这才安静了。

    “竹清，剩的学生你分一分，着二十个人罢，四散分在各，让她们跟着嬷嬷好好学一学本事。庄暂时不必再教人，那些丫鬟都得细细查验过，才能成为学生，倒是不急。”皇后说。现在宁缺毋滥，决不能随随便便就收人。

    “是，那其余的是不是要送去铺里？娘娘想要在北安州开店铺酒楼，她们正好是一个人选，也不怕苦不怕累，最重要的是，她们去哪都无妨。”竹清放一颗黑棋，看向了太殿，“殿，婢好像要赢了。”

    “自然，当初给她们签的是死契，甭有没有父母亲人，她们可都不能因着牵挂亲人就推三阻四，分多一些人去北安州。”皇后，赞同竹清的话。

    竹清想了想，那她明日还得一趟，就这麽一分神，棋局胜负已定，她输了。

    “殿好厉害。”她笑着说，太赢了好啊，她总不能赢了太罢？

    “和竹清棋需要神，得很尽兴。”太开始收拾棋盘，竹清知他的喜好，也不手，而是去桌上倒茶，更换了太手边的茶盏。

    “既然这一回庄女学开办得还算成功，不若继续再办几个，也好筛选优秀的学生。”太慢条斯理地说，“只是年龄不能太大，太大的就会想着归家，还想着贴补家里。”

    他似乎是想到了甚麽不愉快的事，眉拧起，神中满是不虞，皇后见他这个样，就轻声问他，“怎麽了？发生了甚麽事？你与母后说说。”

    “原也不是甚麽大事，边有个小县里的善用馆有些闹腾，一个差不离二十岁的女研究之后申请去顽一趟，那事批了。结果她是家去，她回家了就被家人醉，把研究说了个七七八八，还被绑着上了轿，预备着给老汉冲喜。”太着眉心，“等事知这事时，善用馆已经被许多平民百姓围了，他们也要求送儿女儿来，说那儿工钱，此事闹得很大。”

    皇后脸沉来，竹清也低，了这样的事，往后善用馆可能就不会收用二十岁以上年纪的女孩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皇后恨恨地说，“我记得善用馆里的女孩不都是不被家里重视，所以送过去的麽？她甚还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