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她的女甚麽最重要？”竹清忽的问，这又是一个让儿沉思的问题。

    能力？不对。

    会奉承？也不对。

    ……莫不是，“是忠心麽？”儿问，她观竹清，又兀自说起来，“红虽然是后面来的，本事也不算大，但是她认准了姑姑，便也一直为姑姑事，从不与其他人混在一起。”

    “你很聪明。”竹清赞赏儿，她说，“其他人讨好我，却不单独讨好我，她们只不过是广撒网想要一个靠山，红不同，她还想跟着我学东西。听说她现在也会使银钱让旁人教她各手艺，甚麽养鸟、栽、品茗……一个月的月例银都去了。”

    红不仅仅有忠心，也有一颗想要往上爬的心，单论拿全月例银来请旁人教导自个，她就已经胜过许多人了。

    “她的这份勇气，我是万万比不上。”儿闻言，也彻底佩服起红，她说，“我那有几匹适合她的料，等回去后，我给她拿过去，让她制几冬衣。昨个娘娘不是吩咐了人要晒一晒衣，好过冬麽？红只晒了几件灰扑扑的秋衣，却是不能御寒的。”

    “你喜，送之前先去我那儿，我也给几匹好料，她的衣袜都是不够的。”竹清说，虽然绣园会给人每人制两冬衣，但也是不够，万一不小心了，难不成还穿衣服不成？

    车驶闹市，人烟稀少的小路，到了庄，容西照旧在等她。

    “人都齐了？这一批当中较为的就算毕业了，等听从我的安排各自去当个好差事。”竹清一边说一边车。

    “欸，可是送里？”容西问，“姑姑有所不知，她们今早还在说悄悄话，担心自个的前程。”

    “担心很正常，待落到实，就不会了。”竹清踏庄，先是圈一些名字，让容西抄写，随后又见过几位女老师。

    “姑姑，抄好了。”容西放低那张纸，让竹清低就能看见。

    “去叫她们，先送去铺住几日，之后再采选。边几个是送去北安州，你把她们唤来，我有要事与她们代。”如此吩咐一通，竹清已然燥，儿端来茶。

    去北安州的一共有二十个，她们经过培养，见了竹清也只微微张，却并不害怕，还能空用角余光偷瞄她。

    “想必容西事已经与你们说过，今日之后，你们就将离开这里，去往北安州，在各个铺、酒楼、行店里当事小娘，能力足的，当个女掌柜不是问题。”竹清语气微沉，见有个学生言又止，她又问：“有何不解？”

    “姑姑，如何评判能力呢？”大家都是一同读书的，年龄相仿，怎麽分个本事低？

    “跟考试一样，你们去了之后，分成几个团队，谁能率先把手里的铺盘活，哪个团队就赢了。赢的团队能得到分红，当月有奖励。还有铺的规模也相应扩大，你们手底的人也会变多。”见她们过于兴奋，竹清又说：“你们跟着老掌柜师傅学了这麽久，虽然理论知识足够，但是实践却还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