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一时间犯了她的忌讳，短时间看不甚麽，但是久了，在太后心目中的打分框框降，可能就会影响到家命。

    “太后娘娘，您又忘了方才姜六娘劝您的话了，六娘与太后亲近，太后若是不如她的愿，心平气和的，可就让她难过了。”竹清抬手吩咐女们来收拾茶盏碟，女们几乎没有发一丝声音，手里动作不断，很快就去。

    “你个贫嘴拙的，难不成还去她面前把这番话告诉她？她哪儿就知哀家的难了。”太后是发自心地慨，自从垂帘听政开始，她方知里外有多少事，又知平衡关系是一件极其难的事。

    她太难了，有时候想与人倾诉，又想到了自己居位，如何能展现自己的弱？就像皇帝，再为难再伤心，也只是待在勤政殿里，一个人，一个人静坐。

    等竹叶簌簌落了一地，他便变了，又变成了那个在朝堂上说一不二杀伐果断的年少帝王。

    皇帝是这样，她也是这样。

    弱不能来。

    知太后灭了火气，竹清就作怪，怪声怪气地说：“太后娘娘，您用心。”是学鹦鹉，承乾廊经常挂着的一只凤鹦哥，如今起风，便挪侧殿养着。

    太后一愣，哈哈大笑起来，“好你个竹清，向来都是鹦鹉学，你倒好，反过来学鹦鹉了，这要说去，谁敢信？”

    “不过是逗太后一笑罢了，太后这话可就让婢伤心了，那凤鹦鹉这麽说太后还赏它糕吃，怎的婢这样说，太后却不赏婢瓜果？”竹清撅嘴，整个人意外地有了一丝孩气。

    倒让太后想到了书儿，笑够之后便说：“罢了罢了，哀家说不过你，小厨房新了一些甜瓜，现在甜瓜不易得，你去拿几个吃。”

    甜瓜就是哈密瓜，这会的确已经过了哈密瓜的季节，况且就古代这个生产条件，哪怕有也不好吃——除了供给给皇室的。

    竹清应了，又听见太后说：“你如今既然是尚了，实打实的正一品，往后便不用自称婢了，像甚麽话。就叫微臣，臣，这才像样。”

    脑瓜极速飞转，几乎意识的，竹清就说：“太后的话在理，只是婢跟着娘娘十几年，早已习惯了这般称呼。娘娘让婢改，一时半会改不过来，还请娘娘恕罪。”

    如何改呢？不改，时时念着，还能在太后面前得一份旧，若真的在承乾里也称自己为臣，那就只能是臣，这可太可怕了。没了从前的，她这个尚能作多久？到时候，不仅没了官位，连与太后的分也没了。

    她可不会这样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