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瞒你说，我这个小女儿调顽劣，怕得罪了尚大人，还请大人抬贵手。”程大人从袖中拿了一个份量很重的荷包，又说：“不巧，小女儿前两日染了风寒，胆小着呢。大人且说是甚麽事，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不用了。”竹清推开荷包，说：“不是甚麽大事，只不过如今选秀女有规定要姊妹们在记档上签名，以确认秀女脾相貌都无问题。”

    “怎的有这样的规矩？”程夫人觉得这简直是多此一举，哪家的娘敢在记档上编排姊妹？名声不要了？自己不嫁人了？

    “尚局事，你有甚麽意见。”竹清一个刀甩过去，她可是正一品女官，官阶比自家夫君还要几层，这一又满气势，压得程夫人不敢吭声。

    “尚大人，人见识少，您别跟她计较，我这就去叫小女儿来。”程大人不敢得罪竹清，忙不迭地应了。

    程家最小的嫡女终于到了，她与程殊瑜得一模一样，穿一素藕，发只简单的挽成一个垂云髻，上边只有几件银打得首饰，这麽一瞧，比中选的双胞胎妹妹也不逊。

    程殊瑜是貌艳丽，像朵开得正灿烂的牡丹。程亭云则是清冷宁静，如一朵只在山谷中绽放的玉兰。

    “程亭云，你知我们找你来的原因罢？来，在这里签个字。”竹清拿了记档过去，程亭云，提起笔。

    “你觉得你是个甚麽样的人？心如何？”竹清问她问题，片刻后，话题很自然地转向程殊瑜生活的青州。说到青州，程亭云里绪似乎更加鲜活了，不再像一潭死。

    而一墙之隔，旁边的程殊瑜则是有些焦急，明明查已经结束很久了，为何她还不能门？

    “大人，请问我们能走了麽？”忍不住，程殊瑜还是问了。谢掌典轻飘飘看了她一，回答：“急甚，程还没有走完，且等着罢。”

    程殊瑜皱眉，心不安，可是明明，她不该有破绽的，哪儿了问题？还是说，只是这些女官单纯事慢，这才导致她久久不能离家？

    隔，竹清心中已然有了章程，等程亭云起时，她又说了一串青州话，程亭云听得很认真。末了，在程殊瑜跨过门槛时，她用青州话喊了一声，“程殊瑜。”

    “欸。”同样是青州话。

    ‘程亭云’脸大变，诧异地看向竹清，但是隐隐约约，她的脸上还有一抹如释重负。

    竹清让人快加鞭回，把这件事禀告给圣上还有太后，等两位主拿个章程。而她自己，则是用尚的份请来了护城司。

    护城司一般只治安查案，程家犯的是欺君罔上的罪名，勉也算一桩案，再则尚来请，护城司司不敢怠慢，当即照竹清的吩咐派人围住了程家。

    此刻的程家上一个个面如考妣，活像是祖坟被刨，但是这事，原比祖父被刨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