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就不知她的难过伤心。

    “娘娘，娘娘。”那个女把蓉妃哄住了，再把奇斯国的特产放她的怀里，那是一个弯弯的角，“娘娘，您看，这是您额母送您的生辰礼，您看看……”

    好容易让蓉妃睡着，女又来到竹清边，对她低声说：“尚大人，请您不要把蓉妃娘娘说的话告诉陛与太后娘娘，求您了。”要是被皇帝与太后知，蓉妃与大皇还能有甚麽地位？

    可怜的蓉妃本来就没有倚靠了！

    竹清觉得蓉妃这个状态不像单纯的悲伤，倒像是因为生养她的地方遭遇变故加产后抑郁症，最终让她陷了这样沉默的癫狂里。

    “我来的时候，蓉妃娘娘就差不多睡着了。”竹清一说，倒是让女的脸好了很多，她的担忧放一半，又去梳妆台的匣里拿了一个沉甸甸的金镯，“这是娘娘让人打的，过两回，如今送与尚大人。”

    若她不要，只怕这个女不安，竹清便受了，她提醒：“蓉妃娘娘这个样，还是要请太医来仔细瞧瞧，你们平日里也多看顾。”

    “我知。”女的音有些歪，不自觉地把奇斯国的调调带来了。

    大皇的烧持续了一段时间，连带着竹清也严阵以待，在此期间，陛没有去临幸任何一个妃嫔，而是在勤政殿、落竹轩、承乾以及寿仁之间来回跑，连去椒房殿与皇后坐一坐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尤其是落竹轩，陛去的多，太后隔三差五去看看大皇，皇后则是日日去。

    过了三四日，烧退了，大皇的哭声逐渐变得震天，中一竿人能稍微放心了。皇后是最辛苦的，一对乌青挂在睛面，不消细瞧，就知她这些时日过得多糟心。

    “大皇那麽能哭。”皇后抚着心，心有余悸。哪怕闭上睛，脑里都是大皇张大的嘴。

    “能哭是好事，意味着康健呢。”丁香说，“要是像前几日那般只有一声音，只怕还有得忙。”

    “也是。”皇后转而想到了落竹轩里另外一个主，“不说本，陛与太后都曾去过几次，怎麽不见蓉妃来行礼？”

    “据说是蓉妃不好了。”丁香不像皇后那般将全注意力放在大皇上，她还与尚聊了几句，“竹清告诉我，蓉妃生产之后恶不止，气血亏空，连地都难。蓉妃已经向陛太后告罪了，看陛没有别的吩咐，想来应该是不计较。”

    “竟是这样，也没见太医院有太医为她诊治。”皇后恍然，“不过这样的病，太医都是男，自然不好说。”

    “那她就消沉去了？”